可姜容音是他養的雀兒,他不放手,她哪里敢高飛。
那本冊子,姜昀自然是看了,都是清流世家,各有千秋,唯一相同的點,全都不在京城。
魏皇后恨不得姜容音嫁得遠遠的,最好永遠都不要再回京城。
姜容音怕是也巴不得自己能夠離他遠遠的。
拒絕的話,不能由姜昀提出口。
“父皇問你,你怎么答?”
嫩白的手指已經被姜昀擦出紅痕來,姜容音皺眉,想要收回手。
只見姜昀抬頭看她,那眼神好像要吃了她一樣。
“容音不想嫁人,只想侍奉在父皇的身邊。”
姜容音的手被他死死拽著,掙脫不了分毫。
“小九,你乖些,不要做出讓孤不開心的事情。”
“就算心口不一,孤不知道,就當做你一心一意,可你若是想借此機會逃出去。”
姜昀猛地扯了她一下,姜容音被這力道扯得趴在桌子上。
“孤不介意,鎖你一輩子。”
他的心很不安,不安到好似覺得姜容音下一瞬就要不見了。
姜昀知道姜容音有多抵抗他。
但她沒說出口,他可以當做什么都沒發生過。
姜容音抬頭去看自己被姜昀抓著的手腕,他的力道很大,疼得她想哭。
“我,我知道了。”
她心里怕極了,如今還是影兒都沒有得成婚,就讓姜昀如此不悅。
要是等到燕射宴那日,她真的跑了,姜昀會怎么樣?
姜容音不敢想,但她也不會放棄的,她絕不可能留在姜昀身邊給他做一輩子的外室。
女娘眼眶微紅,蓄滿淚水,姜昀抬手給她拭去眼淚,松開握著她的手腕。
他起身走下小榻,將她抱起來。
研磨好的墨染了她一身,姜容音縮在他懷中沒有說話。
窗外雨蒙蒙,浴池中升起裊裊白霧,姜昀將她抵在邊緣,一手掐住她的腿。
“小九,喊孤什么?”
他落下一句,收緊了手上的力道,而后便得了她一句輕顫的承允。
承允,姜昀的表字。
床榻之上,姜昀只讓姜容音喚他的表字。
姜昀眸光暗沉,一滴汗落到姜容音的鎖骨上。
他不喜歡皇兄這個稱呼,也不喜歡殿下。
太疏遠了,仿佛一下就能消散。
但是表字不一樣,那是最不為外人道的,親昵的二字。
待到窗邊雨聲漸歇,姜昀才放過姜容音,讓她睡去。
姜容音在東宮這一夜,睡得很不安穩。
她夢到她從燕射宴上跑了出來,穿過玉衡山脈去了汀州。
再然后,是姜昀暴怒的臉,雨水順著他的臉頰落下,他手中拿著鐵鏈,說她不聽話。
所以他要把她鎖在別院一輩子。
她再也逃不出去了。
姜容音猛地睜開眼,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一旁守著的寶銀立馬上前:“公主,你醒啦?”
熟悉的帳子,但不是光華殿的寢殿。
“殿下去上早朝了。”
寶銀看著姜容音四處看著的目光,回了她一句。
只是她伸過去手想扶著姜容音起來的時候,驚呼一聲:“公主你身上好燙。”
姜容音伸手摸向自己的額頭,燙得都快要熟透了。
昨夜姜昀壓著她在浴池里折騰了許久,再加上下了雨,許是著涼了吧。
他向來是這樣,興致上來了,從不管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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