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酒宴結束后,諸位皇子紛紛告辭離開。
阿菀也和衛烜一起離開了皇宮,坐車回瑞王府。
路上,阿菀拿沾了水的帕子給衛烜擦臉,摸摸他酡紅的臉,給他塞了茶葉讓他嚼著去酒味,罵道:“酒醉傷身,都叫你不要喝酒了,不準發酒瘋。”
衛烜像條無骨的蛇一般,身體軟綿綿地膩在她身上,摟著她的腰膩歪著,將責任都推給了五皇子,“他定然是居心叵測,所以才會拼命灌我酒,想將我灌醉好讓我出丑!”
阿菀:“……”
“你們先前在殿里聊了什么?我剛才喝酒時,聽來報的宮人說,你們幾個女人聊得可開心了,都不愿意離開呢。”
“別胡說!”阿菀拍拍他的腦袋,讓他抬頭給他擦脖子上的汗漬,“只不過是說一些育兒經罷了。”
“育兒啊……”衛烜嘀咕著,“等再過十年吧……”到時候衛焯那傻白甜的孩子也該娶妻生娃了,阿菀就可以養個孩子防老了。
不過在此之前,衛烜又想起了件事情,和阿菀說道:“對了,我將郁大夫派去給岳父岳母看身體了。”
阿菀奇怪道:“太醫院會有太醫固定時間去公主府請平安脈,也沒聽說他們身子有什么問題,你讓郁大夫過去做什么?”
“哦,也沒什么,聽說這郁大夫會治不孕不育癥,所以讓他去瞧瞧,給岳父岳母點事情干,省得他們因為你不在,他們寂寞。”
阿菀:“……”
*****
三皇子帶著弟弟離開東宮后,親自將他送到了他的寢宮,又特特地叮囑了一翻。
“三哥。”五皇子突然開口道:“上回是我大意了,以后不會再這樣了。”
三皇子拍拍他的肩膀,嘆道:“父皇素來討厭那等事情,你以后莫要再犯了,好生和五弟妹過日子方是。”
五皇子低低地應了一聲,眸色不定。
等三皇子離開后,五皇子站在夕陽西下的宮殿中,眺望著沉入宮廊之后的夕陽,面露獰笑。
這次確實是他大意了,但是下次別想這么容易了。
等到夜幕降臨,他坐在書案前,看著從一份從下面的人送給他的禮盒中夾層里取出來的字條,看到上面的內容,他的臉色突然變得極為陰沉。
衛烜那廝竟然將他特地藏在別莊中準備獻給太后的人劫走了!
五皇子氣得臉色發青,而且這事情還是去年他被罰在宮殿閉門思過時發生的,偏偏因為他無法與外界聯絡,竟然不知此事,直到現在方才清楚。
如此,他便確定了衛烜自己其實也知道在他們皇祖母心里,他不過是個劣質的替代品罷了。想到衛烜可能會因此知道真相時不知道有多難受,五皇子心里浮上一種變態的愉悅之感。
這種猜測讓他因為衛烜將他準備的人劫走的怒氣輕了許多,五皇子將手中的字條丟進火盆燒了。
既然他能找出一個人來,定能找出第二個。
*****
轉眼便到了五皇子大婚的日子。
雖然五皇子被文德帝罰在宮中閉門思過一年,不過到底五皇子還是皇帝的兒子,又有鄭貴妃和三皇子看著,戶部和禮部、工部也不敢待慢皇子府的建造,五皇子府還是如期建成了,只是比不上三皇子和四皇子府罷了。
而婚禮便是在新建成的五皇子府舉行。
五皇子妃何氏是工部尚書——何尚書孫女,雖然因為去年那事情,何府對這門親事有些微詞,可到底因為皇恩浩蕩,又有文德皇親自撫慰,只得認下這門親事。
拜完堂后,阿菀便隨著皇宗和室宗的已婚夫人們去看新娘子,也算是提前讓新娘子認認親戚,順便放松一下。
因為妝容畫得太濃,所以新上任的五皇子妃長相只能隱約看出輪廓是不錯的,而性情如何,在這種時候自是看不出來,不過在有位宗室的婦人暗暗諷了一句,被她不軟不硬地頂了回來時,看周圍的人臉色也變了幾分,讓阿菀覺得,這位五皇子妃,同樣不是個好相與的。
五皇子的婚禮很平淡地過去了,喝完喜酒后,阿菀便和衛烜一起回瑞王府。
回到瑞王府后,阿菀邊照顧醉鬼邊和他交流一下五皇子婚禮時的各自見聞。
阿菀和他說了五皇子妃的可能性情,而衛烜和阿菀說了他如何鬧婚禮的過程,估計五皇子今晚根本無法入洞房。
“既然他這么喜歡玩男人,那不如成全他……嘿嘿!”某人潮紅的臉露出陰狠的笑容。
阿菀:“……”
阿菀正準備細問,突然發現那個說了不得了的話的醉鬼已經腦袋一歪,醉死在床上了,讓抓耳撓腮想知道他到底干了什么陰險事的阿菀好想潑他冷水弄醒他。166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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