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嘛！

還哥原諒你了？誰要你原諒了？

怎么就這么煩人啊？

不就是讓你送一下嘛.......混蛋，大混蛋！

沈清然心里很煩，卻又有點想笑，但最奇怪的是，視線怎么就越來越模糊呢？

沈清然不知道怎么變成這個樣子了，也不知道為什么但是腦子一熱就說出了那種話。

其實那不是她的本意，而且明明是自己讓他來教室門口接的，哪有人自己主動壞自己名聲的？

都怪他，為什么要擺出一副不高興的樣子，后面又說些莫名其妙的話，他到底要怎么樣嘛！

還有，當陳凌霄突然不笑的時候，沈清然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突然間就很害怕，很心慌。

擔心會像那天早上一樣......

好在跟那天早上不一樣，他只是沉默了，不笑了，卻沒有轉身就走。

之前從教室出來先回宿舍那次，其實沈清然進去后沒有第一時間上樓。

而是站在遠處往外面偷看，正好看見陳凌霄坐在花壇邊上，一直低著頭悶悶不樂。

當時沈清然腦海里突然就冒出了他之前說過的一句話。

“我大概根本就沒法恨你，恨也恨不起來，就像對你說不出一句重話一樣。”

后面去聽音樂會，他還是很沉默，但也只是沉默。

上車前他還是會看一眼自己，走快了也會等一下自己，最后也送自己回了學校，雖然是沉默無聲送回來的。

停好車后，他不說話，也不看自己，甚至連車都沒有熄火。

那一刻，沈清然竟沒來由的很慌，是真的慌！

其實當時有那么一瞬間，沈清然就很想爆發，想說你擺這張臉給誰看呢？等說完就開門直接走人。

可最后，自己卻鬼使神差的問了一句，你不送我？

問完之后的沈清然是特別忐忑的，從來就沒這樣忐忑過。

當時就非常害怕他說不送了，甚至說以后都不送了。

如果是那樣，自己搞不好會跟他賭氣，說那就永遠別送了，你滾吧！

沈清然趕緊搖了搖頭，不敢往下想了。

可奇怪的，就算他沒那么說，他都答應送自己了，沈清然還是覺得心里很難受，滋味說不出的怪。

她不知道該怎么去形容，反正沈清然怎么想都覺得，這事兒過不去了，無論怎么樣都過不去了。

就好像只要有些話一說出口，很多東西就再也回不去了，發生了就是發生了，是沒有后悔藥的。

其實沈清然自己心里也是很不好受的。

但她怎么也沒想到，陳凌霄既沒有拒絕，也沒有沉默著答應，而是蹦出了一句“道歉”，就像小孩子鬧別扭后，發脾氣發牢騷似的。

說真的，當時的沈清然都傻眼了。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再也憋不住笑了出來。

他，他他......他怎么就.......

一想到陳凌霄氣鼓鼓的說你傷害到我的樣子，沈清然就覺得好搞笑。

哼，就不道歉，就不下車！

你能拿我怎么辦？

算了算了，道個歉也不是不可以.......

就......反正就對不起啦.......

現在你滿意了，大混蛋！

結果他倒好，居然一下子就得意忘形起來了！

還說什么不是每一句對不起都能換來沒關系的。

那你還要我道歉？道你個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