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你們到底是誰……你們怎么敢,怎么敢這樣對待朝廷命官?”
裴云屹只是緩緩的蹲在了何大人的面前,然后身后拍了拍何大人的臉頰,眼眸里滿是冷酷無情:
“京城的大人,很不滿意你與陳家兄弟中飽私囊,私下吞了不少好處,所以……收你來了。”
何大人一聽這話,眼眸猛地一縮:“他來收我了?他來收我了?”
“我什么都沒有做!我什么都沒有做啊!”
裴云屹只是笑笑:“他們三個人比你好運,把你的一切都交代了,又有守陵人的身份傍身,勉勉強強還能活下去,你就倒霉了……”
何大人聽見這話,這才明白,原來陳家兄弟三人,早已經把自己出賣了!
他的眼神里寫滿了不甘,于是大吼:“他們三個也不是好人!他們也做了粗多忤逆主子的意思!!”
“他們三個才是罪魁禍首啊!”
裴云屹終于聽見了自己想要聽見的話,于是突然笑了:“真的嗎?我不相信。”
他說完這話,又是抬了抬手,一個黑布便從天而降,把何大人整個人都罩了起來。
他們又是連夜便送往了京城裴云屹私人的刑房里。
等何大人被抬走,裴云屹才對著青銅淡淡吩咐:“陳家兄弟那邊,也按照我方才的話說,說何大人什么都招供了,死的是他們了。”
“他們兄弟幾個本就色厲內斂,又是覺得我們無所畏懼,親眼見證了我們抓了何大人,想必什么都要說了。”
這就是他們刻意安排的離間計,目的便是為了從他們口中打探出京城的那個人,對比兩方證詞真偽后,再了解那人在此布局的意圖。
除了金銀財寶,或許他們還想要其他的東西,否則賀景硯也不會專門想要約宋熹之一同前往此地了。
青銅聽見這話,點了點頭,望向自家主子的時候,眼眸里滿是崇拜:“是,主子!”
“不過……若是把這何大人帶走了,那官府那邊……?”
裴云屹思索了一下:“按下不提,制作一副屬于何大人的人皮面具,讓他暫時在官府當值,逐步肅清官場。”
青銅聞,著手就吩咐人去做了。
裴云屹點了點頭,他看著外頭的天色,又是望向了身邊的宋熹之。
“我們已經出來很久了,什么時候回去?”
宋熹之昨日先是前往了鋪子,又是讓辛夫人往安定侯府送去了消息,就說辛夫人突發疾病,宋熹之必須前往醫治。
這個借口已經拖了一夜,想必不能再拖下去了。
宋熹之瞇了瞇眼眸,又是對著裴云屹搖了搖頭:“不,此刻還有一件事情。”
“他們殺死了那么多人,甚至廂房內處處都是血跡,那么這些人的尸體都是去哪里了?”
宋熹之的話音剛落,兩人對視了片刻,隨即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異口同聲的道:
“陵墓!曾將軍的衣冠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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