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銅哎呀了一聲,后背有些涼涼:“不是您,是司琴!”
他的話音剛落,只覺得突然渾身上下都涼了起來。
…………
幾人正常的活動了一個時辰,便熄了燈各自回到了臥房里。
而等夜深人靜的時候,幾個廂房的窗戶紙,便被人用沾濕了水的手指捅破了,隨后又是伸進來一根竹筒。
滾滾的迷煙便被人通過竹筒放進了屋內。
陳達幾人叫了底下的打手,首次闖入的就是司琴所在的廂房。
每個打手幻想著闖入廂房后,軟玉臥床的模樣,都是忍不住發出幾聲邪笑,心中冒出了一陣邪火。
跟在陳老大身邊,也嘗過了不少女人的滋味,還是第一次見到女侍衛。
只怕那花拳繡腿還遭不住他們兄弟幾個的幾輪攻擊呢!
幾個人想的正香,猛地推開了廂房的門,誰知迎面而來的不是橫斜的玉體,而是料峭的冷劍。
司琴心情正差,手下也沒收住,扭轉手腕,便手起刀落,幾乎是刀刀致命。
為首的幾個打手猝不及防的就被司琴捅了幾道,淋漓的鮮血往外迸濺,染紅了所有人的眼睛。
“瘋了!瘋了!”
“女魔頭!這就是殺人如麻的女魔頭啊!”
幾個打手驚人的慘叫聲,嚇得陳達渾身一個哆嗦,整個人都是有些六神無主了。
他焦頭爛額的叫回來了剩下的打手,又是急忙讓他們望宋熹之所在的主臥沖去:
“不好!這侍衛的武力高強,打不過!”
“快些去把他們的兩個主子綁了,用來威脅這個女魔頭!”
隨著陳達的一聲令下,剩余的打手又是急急的從司琴的廂房退了出來,望宋熹之和裴云屹的屋子里沖去。
就在這個時候,廂房屋子的大門在頃刻間打開了,裴云屹手持長劍,便直直的從屋子里飛了出來。
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
他手起刀落時,漫天的樹葉都被他的劍意驚得飛舞了起來,一招一式幾乎是成了幻影。
而更可怕的是,雖然圍在他身邊的打手慘死,可裴云屹的衣角,甚至連一絲的血污都沒有沾染上。
還沒等陳達和自己的兩個兄弟看清到底發生了什么,裴云屹便已經來到了他的身前。
凜冽的劍風伴隨著濃重的血腥味,陳達猛地把身邊的兄弟往裴云屹的劍上一推,撒腿就往宋熹之的房間里沖進去了。
媽的!這些家伙不好對付。
可那娘們還在屋子里,只要抓了娘們來用作威脅,肯定所有人都要跪在他面前求饒了。
陳達心里想著,可還沒等他沖進屋子,便看見宋熹之主動走了出來,就站在了門口。
他猛地一下就抓過了宋熹之,將手中的匕首死死的抵在了宋熹之的脖頸。
“別過來!別過來!”
裴云屹緩緩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司琴此刻也從屋子里沖了出來,看見的就是眼前這幕。
司琴尖叫了一聲:“別碰她!”
陳達看著滿院子的鮮血,眼眸都猩紅了,他冷冷的道:“別碰?老子我就碰就碰了!你能拿我怎么辦呢?”
“我想怎么碰就怎么碰!”
“你若是想救你的主子,你就用你手中的劍,往自己的心臟捅下去!”
司琴搖了搖頭,又像是嘆息了一聲:“叫你不要招惹她,你怎么都不聽呢?”
“惹了她,你現在想要求個好死,只怕是都難!”
陳達聽見這話,剛想要說些什么,卻突然覺得自己渾身在頃刻間變得疲軟無比。
手中的匕首都拿不穩,哐當一聲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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