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若安的話音剛落,還沒有等安定侯說些什么,遠遠的便聽見賀云策和黃氏火急火燎的聲音,聲音里還帶著幾分緊張。
“爹!爹!到底發生什么事情了?”
“我的孩子出了什么事情?”
賀云策自從那日尋貓一事之后,已經許久沒有時常回院了,不過他也不能把宋若安怎么樣,因為她肚子里的那個孩子,也只能強忍著。
所以如今聽到了安定侯的消息,整個人十分的緊張。
黃氏也是一樣,不過等她到了院子里,瞧見被抬到外頭去的香爐,又是聞見了里面燃燒的熏香,臉色一變,幾乎渾身都是軟了下來。
等兩人都到了臥房內,第一眼看見的是宋熹之,隨即又是緊張兮兮的望向了安定侯的方向。
宋熹之看了賀云策一眼,想起自己師父的話,微微抬了抬眉骨。
安定侯看著宋若安這副健健康康的模樣,心中又是茫然又是意外,一開始也實在是不知道從何講起。
直到賀云策這樣急匆匆的跑過來,他喉結上下滾了滾,才開始解釋:
“送進侯府的熏香有問題。”
所有人的眼神都是一凜,在沒有人看見的角落,。
“蘇宜聞了那熏香,身子便開始不舒服,等叫來了送子觀音一瞧,才知道熏香里含有大量的紅花、麝香,而蘇宜早已經懷了身孕。”
所有人聽見這話,都是意外極了,幾乎是異口同聲開口:
“送子觀音現在在侯府?”
三道聲音陡然響起,聲音還有幾分尖銳。
安定侯將在場幾人各懷心思的表情盡收眼底,又是不動聲色的繼續道:
“因為有送子觀音,所以蘇宜安然無恙。只是她說,今日一早將那熏香送了一半給宋若安,跟我說她擔心宋若安的安危。”
“于是我急急跟著宋熹之趕來,看見宋若安在屋子里燃著熏香,整個人卻沒有什么異樣……”
安定侯說完這話,所有人都把目光望向了宋若安的肚子上。
賀云策的眼神也在一瞬間變得不可思議了起來。
宋若安臉色一白,捂著自己肚子的雙手一緊,隨即扯著笑解釋道:“居然有人要陷害我和宜夫人的孩子……”
“幸好我今日在花園里散心,方才才回了屋子,沒有受到太多的影響……”
宋若安一邊說著,又是一邊捂著肚子往后退:“還要請爹徹查這件事情,還我和宜夫人一個真相……”
安定侯點了點頭,視線仍舊是集中在宋若安的肚子上:“既然沒事就好,不過關乎孩子的事情,沒有小事。正好宋熹之在這里,就讓她來幫你診斷一下脈象吧。”
安定侯的話音剛落,宋若安想也不想的就拒絕了:“我的孩子一直是侯府的府醫在照看。”
她的聲音都在幾不可聞的發著抖:“說句難聽的話,我與宋熹之勢如水火,她的醫術也不見得多么的高明,我才不放心她來照看我的孩子。”
賀云策回味著安定侯的話,又是瞧著宋若安此刻斬釘截鐵的拒絕,他沉默的思索著。
可此刻,眾人身后便是有一道慵懶的女聲傳來。
“若宋熹之是我的徒弟,那她是否能夠資格來診斷你的脈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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