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不孕不育,他根本不會生!
他就是一個殘廢!和宮里的公公根本沒有區別!!!
宋俊材一想到這里,只覺得自己頭上的傷口突然劇痛了起來,頭痛欲裂,可那傷口就像是一個笑話,在提醒他像是一個笑話!
鬧哄哄的臥房里只能聽見轟的一聲,宋俊材直挺挺的就倒了下去,不省人事了。
宋老夫人瞪大了眼睛,也發出了一聲慘叫。
……
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宋俊材才在床榻上悠悠轉醒。
整個宋府已經是被鬧翻了天,知道了真相的宋老夫人,一個咬牙就把宋氏的所有族老都叫了過來,要對趙千蘭進行處置。
而宋俊材不孕不育的事情,也因為這件事情傳遍了整個京城。
宋俊材一醒過來,感受到族中長老他們的復雜眼神,幾乎是要窒息了。
他不顧所有人的勸告和挽留,執意的從床榻上爬了起來,又是急匆匆的離開了宋府。
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要去哪里,但是他再也無法忍受在宋府待下去的每時每刻。
宋俊材在京城的街道上踉踉蹌蹌的走著,頭上和腿上的傷口時時刻刻提醒著他這個笑話,眼前的世界似乎在此刻變成了黑白色的。
宋俊材也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就走到了大理寺的門前。
等他跌跌撞撞的走進大理寺,便看見了那個熟悉的官員。
當初就是他帶著一群士兵,前往宋府,想要把趙千蘭帶走的。
“怎么回事?趙千蘭……背地里的野男人……到底是誰?”
宋俊材蠕動著唇瓣,一字一句的從喉嚨里擠了出來。
那大人早就聽見了京城中的傳,看向宋俊材的眼眸里也多了幾分憐憫。
“趙氏一案已經調查了大半,本官也已經查到了你想要的真相。趙千蘭和趙慶舒有私情,兩人在鶴延山的后院,有一處愛巢。”
宋俊材只覺得自己的心臟鈍鈍的疼痛,耳畔的鼓膜也在此刻鼓鼓作響,眼前的一切似乎都不真實了。
“他們……他們……在那個時候就已經開始了?”
官員搖頭:“不,根據下人的口中,趙千蘭與趙慶舒,在三十多年前就已經無媒茍合。”
“事件和證據已經一并的寫在了文書上,這份文書即將會呈給陛下。但是因為你的那份丹書鐵券,所以趙千蘭不會有性命之憂。不過你管教無方,任由妻子與反賊有所牽扯,所以你會被降職查辦。”
丹書鐵券……
降職查辦……
他的字字句句扎進宋俊材的耳朵里,就像是用一把刀在宋俊材的胸口處攪啊攪啊,攪的是血肉模糊。
他用珍貴的丹書鐵券救回來的到底是什么人啊!?
宋俊材只覺得自己的喉痛涌出了一股腥咸,他有些抑制不住,鮮血便直直的從他的嘴里噴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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