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扶了扶鬢發,動作帶起了身上的衣裙,將她曼妙的身材凸顯的淋漓盡致。
“美人……”肥頭大耳的男人癡癡的叫出了聲。
宋熹之像是受驚了一樣,往后一躲,縮瑟的望著眼前的男人,像是在躲閃,又像是在邀請。
男人激動的渾身都抖了起來。
走在前面的賀景硯聽見這話,猛地停下了步子。
他微微蹙眉轉身,看見的就是宋熹之一副極盡媚態的模樣。
可當兩人的眼神對視,她的神情又是變得認真嚴肅了起來。
賀景硯其實一下子就知道她想要做什么了,可看見她這副衣衫不整的誘人模樣,心下還是有些不悅。
他努力的壓下心中的不悅,猛地上前了一步,拳頭帶起了一陣風,便直接往那個男人的臉上掄了過去。
“老子的女人,也是你能覬覦的?”
肥頭大耳的男人外強中干,被賀景硯這么一打,直接跌坐到了地上去,甚至連連上的面具都被打掉了。
沒了面具,便看清了這人的臉,這人是京中有名的紈绔公子,平日里吃喝嫖賭,無惡不作。
大抵是趙慶舒引誘了他來此,作為把柄,好威脅他那個老來得子的父親。
臉頰上的疼痛倒是讓他清醒了不少,這紈绔素日里無惡不作,此刻也沒有怕的,他呸了一聲,吐出了口腔里的血水,又是冷笑:
“你的女人?這房里的女人都是共用的!怎么就是成了你一人獨顯?”
他雙手撐著地,又是艱難的爬了起來:“誰搶到就是誰的!”
賀景硯聽見這話,似乎很生氣,脖頸處的青筋暴起,便沖上前和他打成了一團。
二樓的守衛看見這幕,急急的上前阻攔。
可賀景硯的功夫實在是太厲害了,幾乎是把那個紈绔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幾個侍衛拉不動,又是急急叫了其他人來。
那一招一式行云如流水,打人的時候也特別的有美感,就像是在表演一樣,可動作卻含著一股狠勁,就像是要把人給打死。
他的這套動作不僅吸引了許多侍衛,更是連路過的行人們,都忍不住圍在一旁觀看。
宋熹之看著賀景硯憤怒的背影,心想這男人裝的還真像。
原以為他一個風光霽月的將軍,是裝不出來這種色瞇瞇的樣子,但是現在打起架來,簡直就是一個活生生的紈绔啊!
宋熹之瞧著人群逐漸將打斗的兩人包圍,她緩緩后退了一步,退出了那個圈子。
瞧見二樓的守衛們都急急忙忙的往這邊趕,宋熹之記得賀景硯的囑咐,便急急去了二樓的第二間屋子。
她用賀景硯交給她的銅絲,胡亂的在門上的鎖上擰了幾下。
銅絲已經被男人調整好了形狀,她隨意的一擰,還真是打開了。
宋熹之將鎖虛虛掛著,趁亂就混進了屋子里,又是急急的關上了門。
屋內又是另一片的天地,簡直是寬大極了,屋子的正中間擺放了一張書桌,可三面都是高大的柜子,擺放了各式各樣的工具。
角落里甚至還有一張床。
可最引人注意的,還是書桌后方的一副巨大的畫。
畫里畫的是一個女人,渾身被用紅線束縛,這大概就是趙慶舒內心深處的欲望了。
宋熹之貓著腰,一路小跑到了書桌前蹲下,又是開始翻他書桌上的文件。
可誰知趙慶舒書桌上擺放的皆是些詩詞歌賦,要么就是話本子,要么就是秘戲圖。
宋熹之瞧著眼前的這些東西,嘴角猛地抽搐了一下。
以趙慶舒的謹慎程度,最重要的東西大概不會這樣隨意的擺放在書桌上。
而應該是擺放在他最為看重的地方……
她抿了抿唇,又是突然轉身,望向書桌后面的這副巨大的畫作。
等宋熹之掀開了畫作,果不其然,就在畫作的后方發現了一個暗格。
暗格四四方方的,看上去剛好能容納基本冊子,可最讓她感到奇怪的地方,是這個暗格沒有鎖。
宋熹之歪了歪頭,覺得有些不對,她仔細的摸索了一下暗格的四周,便在暗格的夾縫中,發現了一根頭發絲。
這大抵就是趙慶舒標記的記號。
她記住了頭發絲的位置,小心翼翼的將頭發絲收好,捏在了手心里,隨即便緩緩打開了暗格。
只見里面翻了一本厚厚的冊子,看著就像是賬本一樣。
宋熹之眼眸猛地一亮,覺得這就是她要找的東西。
她先是記住了這本冊子的擺放位置,然后才拿出了冊子,滿懷期待的翻閱了起來。
可當宋熹之看見冊子里的第一行字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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