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品香樓二樓廂房處,也有人沉默的注視著眼前的一切。
所有人都在等著宋熹之的回答,可宋熹之甚至連表情都沒有絲毫的變動:“你說我剽竊,可你有什么證據?”
辛夫人也陰沉著臉開口:“沒錯,說話做事要講究證據,這香樓是我們先開,你后開的,要說剽竊,只怕是你剽竊了我們!”
“你如今這樣空口白牙的誣告,若是影響了我們的生意,就不怕我們去報官嗎?”
其余看熱鬧的人,也在下頭議論紛紛的開口:“對啊!這么好的熏香,都是老板一個人研制的,怎么可能是剽竊呢?”
賀云策感受著眾人的質疑,微微張了張嘴。
他原本是打算在若安樓里說了這個驚天的內幕,毀了宋熹之名聲的同時,還能為自己造勢。
可沒想到,宋熹之打亂了他的計劃,讓他莫名其妙的在品香樓里,就開始對峙了。
可眾目睽睽之下,現在也沒有辦法了。
能在宋熹之最引以為傲的地方,毀掉她的一切,那也是可以的。
既然那品香樓的一切榮耀,原本就不屬于她,那么一切就在這里終結好了。
賀云策想著,望著宋熹之漆黑的眼眸,甚至能在她清澈的眼眸里看見自己的倒影。
他閉了閉眼睛,然后開口:“你的熏香方子全都是剽竊的,真正的方子在若安的手上,那已經是十幾年的老方子了,是原方。”
“所以你制作的所有熏香,若安都能制作出一樣的,就比如說木蹤和草木人間,就是因為你卑劣的行徑,所以才造成了無數誤會。”
賀云策說著,又是將視線掃過了身邊的眾人:
“你們若是不愿意相信,來我店里看看原方便可以,當然,也能來品鑒若安制作出來的熏香,是和品香樓一模一樣的存在,可價格卻是品香樓的二分之一。”
“宋熹之,就是她,不僅靠著剽竊來的方子開了香樓,更是騙了你們的錢財,說什么原料昂貴,實際上一直在以次充好。”
賀云策說的話確實是讓眾人思考了一下,若是兩個香樓制作出來的熏香完全一樣,那么要么是宋若安剽竊,要么是宋熹之剽竊。
兩個人肯定有一個人有問題。
可這件事情是宋若安提出來的,手頭還有十幾年的原方作為證據,那么目前看來是宋熹之有問題了?
宋熹之只是笑笑:“我的熏香藥方沒有公布,你怎么能證明我的熏香藥方是剽竊你的?”
宋若安死死的瞪著她:“味道一樣,不就可以證明了?”
“在你的香樓開業之前,就已經有很多人聞過我制作的熏香了,其中包括秀王、我的婆母、祖母、還有許多夫人……他們能證明氣味一樣,而且是我先于你。”
宋熹之又是摸了摸下巴:“可是我們住在同一個侯府中,我要開香樓,勢必要提前制作熏香,若是你早就偷了我制作的熏香送給他們,那倒是方便你現在倒打一耙。”
宋若安爭不過她,簡直是氣極:“可我手里有原方!十幾年前就比你先有!是你偷了我的!”
宋熹之點了點頭:“哦,你有原方啊!你既然說你的草木人間和我的木蹤一模一樣,還要公開木蹤的配方,那能否請你現場制作木蹤,讓在場的眾人做個品鑒,來證明你的原方和我售賣的熏香,是一樣的呢?”
賀云策聽見這話,覺得宋熹之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于是道:“若安!沒錯,你就現場制作熏香,讓宋熹之再也無法辯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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