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九長老!”
手下領命,匆匆退了出去,去傳達九長老的命令。
而九長老則重新坐回椅子上,眼中閃爍著寒光,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讓顧北和天機閣為他們的所作所為付出慘重的代價。
手下匆匆離去后,九長老強壓著心頭的怒火,起身走向擺滿名酒的酒柜,打算倒一杯紅酒壓壓驚。
他伸手握住一瓶價值不菲的紅酒瓶身,剛要拔出瓶塞,不經意間抬眼,卻陡然僵住。
只見客廳的陰影處,緩緩走出一個男人。
他身著一襲純黑的勁裝,布料看似普通,卻在燈光下隱隱泛著幽光。
男人步伐輕盈,每一步落下都悄無聲息,仿佛與周圍的黑暗融為一體。
九長老瞳孔猛地一縮,手中的紅酒瓶“哐當”一聲掉落在地上,瓶身碎裂,殷紅的酒液如鮮血般在地毯上蔓延開來。
他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
以他武神三百層的恐怖修為,在這魔都之中鮮少有人能逃過他的感知,可眼前這個男人,竟如同鬼魅一般,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了他的別墅內。
“你……你是什么人?!”
九長老聲音顫抖,卻仍強裝鎮定,周身內力瘋狂涌動,試圖借此壓制內心的恐懼。
他的頭發根根豎起,身上的衣物被內力鼓蕩得獵獵作響,一股強大的威壓如潮水般朝著男人涌去。
男人卻仿若未覺,依舊不緊不慢地走著,嘴角掛著一抹似有似無的笑容。
他的眼神平靜而深邃,仿佛蘊含著無盡的秘密,與九長老對視的瞬間,九長老只覺自己的靈魂都仿佛要被看穿。
“我就是你要找的顧北。”
九長老看著悠然落座的顧北,后背滲出冷汗,卻仍強撐著挺直腰板:“閣下既知我是魔都長老會之人,想必也清楚擅動我庇護的勢力會有什么后果。今日之事,我可既往不咎,但天機閣需立刻退出魔都。”
他刻意將“魔都”二字咬得極重,試圖用長老會的威名震懾對方。
顧北修長的手指叩擊著真皮沙發扶手,發出規律的“噠噠”聲,笑意卻不達眼底:“既往不咎?你在威脅我?”
話音未落,九長老只覺一股無形的力量掐住咽喉,整個人被掀翻在地,昂貴的波斯地毯在他后背擦出長長的褶皺。
“該說既往不咎的人是我。”
顧北屈指彈飛桌上的水晶煙灰缸,器物撞碎在墻上的瞬間,九長老耳邊炸響如驚雷的轟鳴。
他看著顧北起身逼近,黑色身影籠罩下來,猶如一片壓城的烏云。
“潛龍殿的血債,長老會的庇護令,我都可以不追究。”
九長老喉間發出嗬嗬聲響,剛燃起一絲僥幸,便被顧北接下來的話徹底澆滅。
“但從現在起,你,還有魔都長老會,都要向我臣服。”
顧北指尖挑起九長老的下巴,明明是輕描淡寫的動作,卻讓武神三百層的強者渾身戰栗。
“做我的爪牙,或是化作一具尸體,你選。”
九長老的臉色瞬間漲得通紅,被顧北如此羞辱,他心中的怒火如同火山噴發一般,再也無法壓抑。
“顧北,你別太狂妄!真以為我魔都長老會是好欺負的?”
他怒吼一聲,周身內力瘋狂涌動,身上的衣物被內力鼓蕩得獵獵作響,強大的氣勢如同一股狂風,將房間內的物品吹得四處亂飛。
他雙手握拳,猛地向前揮出,兩道金色的內力光刃帶著凌厲的氣勢,朝著顧北射去。
光刃劃破空氣,發出尖銳的呼嘯聲,仿佛要將一切都切割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