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內頓時一陣忙亂。
恰在此時,赫連清瑤正端著一盞剛沏好的參茶進來,見狀立刻放下茶盞上前。
“陛下,太子殿下像是發了高熱。”她聲音冷靜,邊說邊伸手探了探謹承的額頭,“果然是這樣,需先散散熱。”
她不等劉景煜吩咐,便小心地將謹承身上那件錦緞外袍解開。
又示意內侍取來浸濕的軟巾,敷在他的額頭上和脖頸兩側。
劉景煜看著她熟練的動作,眼中掠過一絲訝異。
赫連清瑤并未停手,仔細查看了謹承的眼瞼和舌苔。
又搭上他的腕脈,凝神細診片刻,才抬頭對劉景煜道:
“陛下,太子殿下脈象虛浮,似是憂思勞神過度,最要緊的是需安心靜養,好好休息才是。”
劉景煜面色擔憂,將信將疑。
這時太醫也急匆匆趕到,診脈后所說與赫連清瑤判斷大致相同,開了方子,連忙就去煎藥。
劉景煜這才看向赫連清瑤,有些驚訝似的問:“你竟通曉醫術?”
赫連清瑤低下頭去,態度謙遜:“回陛下,臣女在西夏時,曾有幸跟隨王室太醫學過幾年皮毛,不敢稱通曉,方才情急,僭越了,請陛下恕罪。”
劉景煜看著榻上昏睡中仍蹙著眉頭的兒子,目光深沉,末了只道:
“你做得很好,這幾日,太子這邊的調理,你也多費心看著點。”
“是,臣女遵命。”赫連清瑤輕聲應下,垂下的眼簾掩去了眸中一閃而過的喜悅。
永安宮內,燕霽雪得知謹承病倒的消息,也是一驚,匆匆趕向東宮。
踏入內殿,便聞到一股濃郁的藥味。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