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過去,蕭卿塵的傷勢時好時壞,卻始終吊著一口氣。
他的頭發變得花白,面容憔悴得不成人形,唯有那雙眼睛,依然閃爍著仇恨的光芒。
燕霽雪偶爾會從獄卒那里得知他的消息,每次聽聞他還活著,都會微微蹙眉。
“娘娘。”松月忍不住問,“您為何不直接......”
“直接殺了他?”燕霽雪搖頭,“那太便宜他了,我要讓他活著,日復一日地體會這種希望被磨盡,生不如死的滋味,而且......我還有別的......”
可隨意時間的一天天過去,宮里逐漸起了點流蜚語,悄無聲息地飄散在每個角落。
有人說皇后對蕭卿塵舊情未了,才遲遲不肯處決。
有說她心慈手軟,終究難成大事。
這些話語傳到燕霽雪耳中,她只覺荒謬可笑,并不放在心上。
這日深夜,劉景煜處理完政務來到永安宮。
見燕霽雪仍在燈下忙碌,不由皺眉:“傷勢未愈,怎的還不休息?”
燕霽雪放下筆,微微一笑:“臣妾閑著也是閑著,不如做些事情。”
劉景煜在她身旁坐下,目光落在她腹部的繃帶上,語氣不覺放柔:“還疼嗎?”
“好多了。”燕霽雪輕聲道,卻在不經意間蹙了下眉。
劉景煜察覺了,伸手欲查看傷勢,卻被燕霽雪攔住:“陛下,不必......”
“朕看看。”劉景煜不容拒絕地解開她的衣帶,當看到那道依舊猙獰的傷口時,眼神一暗,“御醫怎么說?”
燕霽雪臉頰微紅,別過臉去:“說還需靜養些時日。”
劉景煜取來藥膏,親自為她涂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