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霽雪微微一怔。
劉景煜的手掌溫暖干燥,莫名給人一種寬厚舒心之感。
她垂下眼簾:“這是臣妾分內之事。”
劉景煜輕嘆一聲:“朕近日忙于政務,疏忽了你和謹承,待此事平息,朕帶你們去行宮住幾日。”
燕霽雪抿了抿唇,“多謝陛下體恤。”
本以為手頭上的事都分擔出去,肩膀上的擔子就能輕一點,可讓人沒有想到的是,心里那股勁兒散了,燕霽雪竟病倒了。
這日清晨,她剛起身便覺天旋地轉,眼前一黑跌坐在地。
“娘娘!“碧桃驚呼著沖上前,觸手卻是一片滾燙,“松月,快去請陳太醫!娘娘燒得厲害!”
松月飛奔而去,不多時帶著陳子行匆匆趕來。
他診脈后眉頭緊鎖:“娘娘這是憂思過甚,又兼風邪入體,需靜養一段時日。”
他開了藥方,叮囑道,“萬不可再勞心費神。”
碧桃紅著眼眶煎藥,松月則守在榻前不斷更換冰帕。
半盞茶的功夫過去,燕霽雪的高燒仍不見退。
突然,殿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劉景煜大步踏入內室,面色陰沉如水:“怎么回事?”
碧桃等人慌忙跪地請罪。
劉景煜走到榻前,看到燕霽雪蒼白的臉色,眉頭擰得更緊。
他伸手撫上她的額頭,指尖傳來的溫度讓他心頭一顫,這灼熱仿佛也燒在了他的心上。
“陛下恕罪。”陳子行戰戰兢兢道,“娘娘是積勞成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