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燕霽雪才平復情緒,退后一步行禮:“臣妾失態了。”
劉景煜擺擺手:“無妨。”他頓了頓,“岳父大人臨終可有交代?”
燕霽雪抬頭,眼中閃過一絲堅毅:“父親要臣妾守護好這個家和這個國,陛下,臣妾請求親自操辦父親喪儀。”
劉景煜點頭:“準了。”
三日后,燕之鴻的喪儀隆重舉行。
滿朝文武皆來吊唁,北疆、西陵甚至都派了使者前來。
燕霽雪一身素服,站在靈前接受眾人致哀,面容平靜得仿佛一潭死水。
夜深了,吊唁的人都已離去。
燕霽雪獨自跪在靈前,望著父親的牌位發呆。
碧桃輕輕走來:“娘娘,該歇息了。”
燕霽雪搖搖頭:“我再陪父親一會兒。”
碧桃欲又止,最終還是退下了。
靈堂內只剩下燕霽雪一人,和那盞長明燈。
“父親......”她輕聲呢喃,“女兒會記住您的囑托......”
燕之鴻下葬這日,天色陰沉如鉛。
長街上白幡招展,送葬的隊伍綿延數里。
燕霽雪一身素白孝服走在靈柩旁,面色蒼白如紙,卻挺直了脊背。
街道兩旁擠滿了前來送別的百姓,不少人跪地痛哭,燕老將軍一生為國,深受愛戴。
“娘娘。”松月緊張地環顧四周,“人太多了,恐有不妥。”
燕霽雪微微頷首,看了眼身旁的謹承:“加派人手,務必維持好秩序,太子那邊多派幾個暗衛。”
隊伍行至城西時,變故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