診完脈,他將燕霽雪請到外間,聲音壓得極低:“娘娘,殿下這不是尋常風寒,脈象紊亂,氣血逆行,像是......像是中了毒。”
燕霽雪如遭雷擊,不可置信道:“中毒?怎么可能!太子的飲食起居都有專人經手......”
“微臣也不敢確定。”陳子行擦了擦額頭的汗,“但為防萬一,還是徹查為好。”
消息很快傳到了劉景煜耳中。
他放下朝務匆匆趕來,謹承見到父皇,蒼白的臉上頓時有了光彩:“兒臣參見父皇!”
劉景煜坐到床邊,難得地流露出幾分慈愛:“怎么病成這樣?”
他摸了摸兒子的額頭,轉頭看向陳子行,“怎么回事?”
陳子行將診斷結果又說了一遍。
劉景煜臉色驟變,當即下令徹查。
松月帶著人將東宮翻了個底朝天,從飲食到衣物,從熏香到筆墨,一一查驗,卻找不出任何可疑之處。
三日過去,調查毫無進展。
謹承的病情卻漸漸好轉,低燒退了,精神也好了許多。
這日燕霽雪來看他時,他正坐在窗邊看書。
“母后。”謹承放下書卷,露出一個乖巧的笑容,“兒臣已經大好了,那些調查是不是可以停了?”
燕霽雪為他披了件外衫:“為何這么說?”
“兒臣真的沒事了。”謹承的眼神有些閃爍,“母后和父皇不必為兒臣勞心勞力......”
燕霽雪敏銳地察覺到兒子話中的異樣。
她不動聲色地點頭:“也好,既然查不出什么,那就不查了。”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