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得梨花帶雨,額頭的傷口又滲出血來,染紅了白布。
聲音漸漸遠去,殿內重歸寂靜。
燕霽雪望著靜嬪被帶走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
那個曾經驕縱任性的靜嬪,如今竟以這樣慘烈可怕的方式,永遠活在了自己最美好的年華里。
“娘娘不必憂心。”司徒琳璟不知何時回到了殿中,輕聲道,“皎月館雖不比從前,但也清凈雅致,至少比冷宮強太多了,這也是她的造化。”
燕霽雪微微頷首。
“備些靜嬪......從前愛吃的點心送去皎月館吧。”她輕聲吩咐,“再挑一個妥帖的宮人伺候。”
碧桃領命而去。
......
日子流水一樣過去。
自從靜嬪被打入冷宮后,宮中關于混淆皇室血脈的流便如野草般瘋長。
“娘娘。“松月匆匆進來,聲音壓得極低,“奴婢查到幾個在背后嚼舌根的宮女,都是浣衣局的粗使丫頭。”
燕霽雪目光冷冽:“按宮規處置。”
“是。”松月領命而去。不多時,遠處傳來板子落在皮肉上的悶響和宮女的哭喊聲。
燕霽雪也知道,這樣的雷霆手段雖能暫時壓下流,卻無法真正消除人心中的猜疑。
但是不要緊,用不著解釋太多。
她轉身走向內室,從暗格中取出皇室的金匱玉碟。
翻開厚重的冊頁,謹容的名字赫然在列,而關于那個孩子的記錄,早已被一筆勾銷。
“碧桃。”她輕聲道,“派人去打聽下秦湘母子的近況。”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