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靜嬪!好一個平遠伯府!”劉景煜聲音如雷霆炸響,“竟敢混淆皇家血脈,欺君罔上!”
殿內宮人齊齊跪伏在地,大氣不敢出。
燕霽雪輕嘆一聲:“陛下息怒,此事牽連甚廣,需妥善處置。”
劉景煜霍然起身,龍袍帶起一陣勁風:“傳旨!靜嬪即刻打入冷宮,平遠伯褫奪爵位,全家流放嶺南!”
燕霽雪看著劉景煜鐵青的臉色,輕聲道:“陛下,平遠伯府雖有過錯,但那位小公主畢竟是您的骨肉......”
劉景煜冷笑:“誰知道是不是又一個冒牌貨?”
“靜嬪雖糊涂,但她產下孩子之事是板上釘釘的。”燕霽雪溫聲勸道,“不如先將小公主接回宮中,以免流落在外,日后再生事端。”
帝王沉默良久,終于松口:“就依皇后所,立刻召平遠伯入宮,將孩子帶來。”
不到一個時辰,平遠伯戰戰兢兢地抱著個襁褓入宮。
他滿頭白發,跪在殿中不住磕頭:“老臣教女無方,罪該萬死......”
劉景煜看都不看他一眼,只盯著那個被裹得嚴嚴實實的襁褓:“打開。”
平遠伯顫抖著解開襁褓,露出里面熟睡的女嬰。
小丫頭約莫一歲光景,粉雕玉琢的小臉與謹安有幾分相似,此刻正睡得香甜。
燕霽雪心頭一軟,正要上前,卻聽劉景煜冷聲道:“滴血驗親。”
一碗清水呈上,劉景煜眉頭緊蹙,刺破指尖,滴入一滴鮮血。
太醫小心翼翼地從女嬰指尖取血,兩滴血在碗中漸漸相融。
劉景煜面色稍霽,卻仍不放心:“換水,換針,再驗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