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燕霽雪轉身時,余光瞥見允兒悄悄松了口氣的樣子。
出了大覺寺,燕霽雪并沒有上轎,而是帶著碧桃在山路上慢慢走。
春日的陽光照在她身上,卻驅不散心頭那股異樣的感覺。
靜嬪有些反常,允兒也十分緊張。
還有那個被裹得嚴嚴實實的孩子......這一切都像一團亂麻,糾纏在她心頭,直到回到永安宮。
“娘娘。”碧桃輕聲喚道,“陳太醫求見。”
陳子行進來時,手中捧著一本醫案:“娘娘,靜嬪的脈象已趨平穩,只是......”他欲又止。
“怎么?”燕霽雪淡漠開口。
陳子行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微臣并沒有檢查孩子,是平遠伯府有經驗的嬤嬤保持的此事,嬤嬤說......說孩子很健康,是個健壯的小皇子。”
燕霽雪指尖輕輕敲擊案幾:“為何不讓你親自檢查孩子?”
“這......”陳子行聲音更低,“靜嬪娘娘將孩子護得很緊,微臣看過一眼,她便以孩子不宜見風為由讓人將孩子帶了下去。”
燕霽雪微微頷首:“下去吧,你過兩天再去看看。”
連著幾日,劉景煜的說辭都很統一,他還是沒能摸到孩子一星半點。
燕霽雪覺得不太對勁兒,便將此事告訴劉景煜,讓他去大覺寺看看。
劉景煜二話不說,便讓人備了車架,前往寺廟。
午后,日頭正好。
靜嬪靠在床頭,懷中抱著熟睡的嬰孩,晨光為她們鍍上一層柔和的金邊。
允兒輕手輕腳地進來,低聲道:“娘娘,陛下的鑾駕到山門了。”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