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沒一會兒,劉景煜竟然站了起來,“既然如此,那朕便勉為其難陪你走一遭,快去快回,莫要浪費時間。”
溫綠韻差點沒忍住笑意,連忙低頭掩飾,“是,多謝陛下。”
夜色已深,永安宮門前只余兩盞昏黃的宮燈。
碧桃見圣駕突然到來,嚇得跪地行禮:“陛下萬福,只是娘娘剛服了藥睡下......”
劉景煜臉色更難看了。
他盯著緊閉的殿門看了許久,突然拂袖而去。
溫綠韻小跑著跟上,在轉角處輕聲勸道:“陛下別惱,娘娘病中體弱,大家多擔待些才是。”
“朕......”劉景煜腳步一頓,聲音突然低了下來,別扭地別過臉,“朕該如何,如何賠罪?”
溫綠韻眨了眨眼,強忍住笑意:“娘娘最是明理,不會真與陛下計較的,皇上只需要找機會多去關心娘娘,娘娘自然知道陛下的好。”
劉景煜眉頭微蹙,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次日清晨,一隊隊宮人捧著各色珍寶穿梭在宮道上,流水似的往永安宮送。
到午時,連西夏進貢的汗血寶馬都被牽到了永安宮門前。
“這......”燕霽雪靠在軟枕上,看著滿殿的奇珍異寶,哭笑不得,“陛下這是要開珍寶閣?”
司徒琳璟捂著嘴笑:“娘娘您是沒看見,今早內務府的人跑斷了腿,陛下連私庫里的藍田暖玉枕都翻出來了,說是安神最好。”
燕霽雪手中的玉梳突然一頓。
銅鏡里映出她微微泛紅的耳尖,但很快又恢復如常:“胡鬧,本宮病中不見客,陛下難道不知?”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