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派使者來就行,何須你親自冒險?”
“自然是非我來不可。”西陵玨再次抿了一口酒,目光沉沉。
燕霽雪心頭一跳,“你是......來商議兩國聯姻之事的?”
西陵玨自嘲一笑,“什么都逃不過你的眼睛,沒錯,我這次來,是給自己找個妻子的。”
燕霽雪點了點頭,“聯姻的確有利于兩國邦交,恭喜你。”
西陵玨靜靜看著她的臉,沒有多說什么。
兩人聊起北疆舊事,從雪夜突襲到谷底奇遇,漸漸放松下來。
燕霽雪發現他眉間添了道新疤,問起緣由,西陵玨滿不在乎地說:“去年跟狼群打了一架。”
正說著,松月氣喘吁吁地沖進酒館:“公子!錢袋追回來了!”
看到西玨,她立刻警惕起來,地盯著西陵玨,“這位是......”
“舊友。”燕霽雪起身,“我們該走了。”
西陵玨也跟著站起來:“我送你。”
長街盡頭,燈火漸稀。
兩人沉默地走了一段,西陵玨突然道:“三日后宮中夜宴,我會以使者身份出席。”
燕霽雪點頭:“我知道。”
月光下,燕霽雪看清了他眼中的眷戀與克制,往日記憶潮水一樣浮現。
她并沒有多說什么,最終只是拱手一禮:“西陵王請留步。”
回宮后,燕霽雪一夜無眠。
她總是不由自主想起幾年前在北疆的那段時間,骨子里對自由的向往突然涌了出來,令她怎么也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