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你注定要承擔這江山社稷。”劉景煜從腰間解下一枚龍紋玉佩,掛在謹承脖子上,“父皇像你這么大時,先帝就讓朕獨自住在重華宮了,頭一個月,父皇每晚都哭濕枕頭。”
謹承睜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向威嚴的父皇。
“但正是那段日子,讓朕明白何為勇敢。”劉景煜輕撫兒子的發頂,“你是朕的兒子,更是天下的太子,明白嗎?”
謹承似懂非懂地點頭,小手緊緊攥住玉佩。
“這樣吧。”劉景煜站起身,話鋒一轉,“白日你去東宮讀書,晚上可回永安宮就寢,但課業不得落下,朕會隨時檢查。”
謹承驚喜地抬起頭,劉景煜卻故意板著臉:“只此一月為限。”
“多謝父皇,多謝父皇。”謹承急忙磕頭。
夜里,燕霽雪親自守著謹承。
藥效發作后,孩子睡得不安穩,時不時驚顫。
她便輕輕梳理著他汗濕的發絲,哄著他睡。
“母后。”謹承在半夢半醒間呢喃,“兒臣會像父皇一樣勇敢......”
燕霽雪喉頭一哽,寬慰的松了口氣。
接下來的一段日子,謹承的確表現得挺好,課業受到表揚,偶爾也會在東宮過夜,但他最喜歡的還是來永安宮,跟謹燁一起玩。
這天下午,謹承捧著太傅批閱的課業,小跑著穿過回廊,急著向母后展示那頁寫滿贊譽的紙箋。
轉角處,一襲淡紫紗裙的林若雪正在婢女攙扶下慢慢地走。
謹承收勢不及,竟然直直撞了上去。
“啊!”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