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當然是謊話。
生死蠱相連,她承受的痛苦與他分毫不差。
劉景煜似乎看穿她的心思,手指微微用力:“躺上來......歇會兒......”
燕霽雪猶豫片刻,和衣躺在他身側。
劉景煜將她冰涼的手貼在胸口,那里心跳雖弱,卻還穩定。
“睡吧。”她輕聲道,“臣妾守著您。”
后半夜,疼痛又發作兩次。
每次燕霽雪都比劉景煜先察覺,在他皺眉時就喚陳子行加針用藥。
到天光微亮時,劉景煜終于陷入沉睡,燕霽雪卻不敢合眼,生怕一閉眼他又會疼醒。
“娘娘該休息了。”陳子行悄聲道,“皇上已無大礙。”
燕霽雪搖頭:“先說說病情。”
陳子行嘆了口氣:“皇上這是思慮過度,氣血逆亂所致,表面看是頭痛癥,實則是心病。”
他壓低聲音,“前朝紛爭不斷,后宮風波頻生,便是鐵打的人也扛不住啊。”
燕霽雪心頭一痛。
她想起這段日子劉景煜批奏折到三更,想起他為了謹承受傷一事雷霆震怒......原來他的身體早已不堪重負。
“可有根治之法?”
“心病還須心藥醫。“陳子行意味深長地說,“若能少些煩憂,自然不藥而愈。”
燕霽雪望向熟睡中的劉景煜,他唇角還帶著干涸的血跡。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