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景煜踏入內殿,帶進一陣涼風。
他看到裴錦繡坐在那里,單薄的身影仿佛隨時會消散在夜色中,不禁心里一滯。
于他而,她無疑是獨特的,從未見過的獨特。
他亦珍惜這種獨特。
他快步上前,握住裴錦繡的手,隨即皺眉,“手這么涼?”
裴錦繡不著痕跡地抽回手,勉強笑了笑:“陛下恕罪,臣妾只是覺得悶,開窗透透氣。”
劉景煜忍不住關心道:“可是身子不適?朕傳太醫來看看?”
“不必了。”裴錦繡勉強一笑,“只是月事將至,有些乏力。”
劉景煜了然,輕撫她的長發,拿過毛巾幫她擦拭:“那今晚朕只抱著你睡。”
裴錦繡身體幾不可察地僵了一下,但還是柔順地點頭:“謝陛下體恤。”
燭火被吹滅,床榻上,劉景煜從背后環抱著裴錦繡,溫熱的手掌貼在她平坦的小腹上。
裴錦繡背對著他,假裝睡著,天知道她有多痛苦,她每天只有假裝自己面對的是那個人,才能勉強堅持下去。
不然的話,她都要瘋了。
“錦繡。”劉景煜突然開口,聲音里帶著幾分悵然,“你今日有些不對,是誰欺負了你,跟朕說。”
裴錦繡呼吸一滯:“陛下何出此?并沒有的事。”
“那就好。”劉景煜輕嘆,“你需知道,朕會對你好的。”
裴錦繡沉默良久,才輕聲道:“臣妾只是......想起娘親了,她就是在這樣一個雨夜去的。”
這半真半假的謊順利打消了劉景煜的懷疑。
他收緊手臂,將裴錦繡摟得更緊:“別怕,朕在這里。”
黑暗中,裴錦繡眼中閃過一絲譏諷。.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