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霽雪望向窗外雨幕:“因為皇上在乎你。”
她最近跟劉景煜關系緊繃,若是裴錦繡再出事,劉景煜會不會遷怒于她還是個未知數。
她才不像裴錦繡那樣豁得出去,她還有謹燁謹承兩個孩子,還有將軍府,她脫不開身的。
屋內一時寂靜,只有風聲敲打窗欞。
良久,裴錦繡深吸一口氣:“娘娘,我從前的確沒有想這許多,我只覺自己此生無望,因此不生希冀,可沒想到這后宮之中,還有您愿意真心待我。”
燕霽雪轉回頭,對上裴錦繡含淚的目光,有一絲詫異。
她怎么會想到這一點?
“臣妾多謝皇后娘娘指點迷津,挽救臣妾于水火。”裴錦繡聲音雖輕,卻堅定,“從今往后,臣妾愿跟隨娘娘,效犬馬之勞。”
出乎意料的是,燕霽雪卻笑了:“不必如此,本宮并沒有幫你什么,也不需要你回報。”
何況,她也不想跟裴錦繡離得太近。
裴錦繡眼中閃過一絲困惑,隨即恍然,緩緩點頭:“臣妾,明白了。”
燕霽雪起身準備離開,在門口又回頭道:“對了,陛下這兩日雖未再來,卻每日派德勝來詢問你的情況。”
裴錦繡低頭:“臣妾愧對陛下,實在無顏面見。”
“有些事,錯了可以改,但是你記住,你只有一次機會。”燕霽雪留下這句話,轉身離開。
三日后,裴錦繡頸間傷痕稍愈,便主動帶了點心前往養心殿請罪。
劉景煜起初冷臉不見,她卻跪在殿外等候兩個時辰不肯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