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景煜卻站起身,走到她身后,不容拒絕地撥開她的長發,輕輕將她的紗衣撥到一邊,看到了那道尚未完全愈合的傷痕。
那是被禿鷹的爪子抓傷的,當時一塊肉都被鷹爪抓走,血肉模糊,后來愈合了好久,但還是留下了一道猙獰的疤痕。
燕霽雪感受到他指尖輕觸傷口,不自覺顫了顫。
“去疤的藥呢?”劉景煜輕聲問道。
燕霽雪意識到他想做什么,“皇上,碧桃每日都會為臣妾上藥......”
不等她說完,劉景煜已經看到梳妝臺上的那瓶撫痕膏,他將其拿了過來,用手指蘸了藥膏,輕輕涂抹在她的傷口上。
一絲涼意襲來,燕霽雪想躲,卻被他按住,“別動。”
他的動作小心翼翼,仿佛在對待什么稀世珍寶。
“陛下......”燕霽雪的臉莫名有些發燒,“這不合適。”
“這有什么?”劉景煜的聲音溫柔而堅定,“你這個人總是這樣,不把自己當回事,你讓朕說你什么好?”
燕霽雪說不清自己心里什么感覺。
從前那種相濡以沫的默契,似乎又回來了。
她心里的壓抑與戾氣,也在逐漸消散。
“陛下先用膳吧,涼了對胃不好。”
皇帝看了她一眼,沒有再繼續剛才的話題。
而是隨口說:“聽說你今日見了母后?”
燕霽雪點頭:“母后身體不適,臣妾擔心,這幾日日日都會前往壽康宮探望。”
劉景煜輕笑一聲:“母后最疼你,怕是又說了朕不少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