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是你?”西陵玨沉默片刻,問了出來。
沒錯,他不是什么王玉,王玉只是他的化名,他在燕霽雪面前隱藏了這么久,也只有在她昏迷不醒時,才能肆無忌憚地做自己。
他也知道如果是西陵玨,跟燕霽雪絕對不可能。
可他要是只是王玉......
“奴婢對天發誓,這一次奴婢絕對沒有傷害容公子,奴婢也不知道為什么,興許,是容公子賊喊捉賊......”
“退下。”西陵玨低喝。
偌大的房間里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望著病床上人蒼白的面孔,西陵玨眼底一片無奈。
“你就這么不愿意跟我回去嗎?”他依舊握著燕霽雪的手,輕輕摩挲著。
“我們兩個自小相識,雖然一開始勢不兩立,一碰面就打得不可開交,也分屬不同陣營,可你卻早已經打敗了我,從那以后,我的心里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打敗你。
這么多年過去,我竟然又一次敗在了你的手下,我既屈辱又很欣慰,因為這個世上,只有你才配贏過我,我西陵玨這輩子從來沒服過誰,你算一個。
你要是愿意跟我回去,我保證不會再讓任何傷害你,我會給你想要的一切,包括自由,包括愛,你不也是想從原本的世界逃離出來么,不然的話,你也不會來北疆,在戰場上與我決戰,雪兒,你忘了那個人好不好,跟我在一起。”
西陵玨聲音沉沉,夾雜著深深的痛苦。
他也只有在這種時候,才能卸下偽裝,露出原本模樣。
可惜,病床上的人依舊沒有任何動靜。
西陵玨請了好幾個有名的大夫給燕霽雪醫治,可大家都說,她的身子很虛脫,要想恢復,首先她自己得有強大的意志力才行。
這時,孫媽媽輕輕叩響房門,“王爺,奴婢有事稟報。”
西陵玨默默看了燕霽雪一眼,轉身離開。
是夜,房間里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