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霽雪蹙眉看著面前這個女人。
她也才不到十八歲,容貌稚嫩,聲音都是尖尖細細的,這樣的人,卻執拗的愛了燕嘯麒,始終放不下,導致自己發瘋做出出格的事,其實挺悲哀。
可惜,燕霽雪不是圣母,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原諒傷害自己的人。
“我能怎么辦,當然是出于好心贈送你一副棺材,讓人體體面面的離開罷了。”燕霽雪將她放開,自顧自倒了杯茶,“你不會真以為那件事能威脅到我的地位與將軍府在皇上心目中的位置吧?”
她淡淡笑了一下,一臉譏諷,“你錯了,真正影響我們地位的,只有價值,我爹是國之柱石,一生為國南征北戰,開疆擴土,為陛下的宏圖大志立下汗馬功勞。
我哥從前也是如此,日后我四弟怕是也會跟大哥一樣繼承父親的衣缽,而我是皇上的皇貴妃,深得他的信任,我妹妹又與雁鳴侍衛定了親,我們一家都注定了對皇上無限盡忠,而你......”
燕霽雪挑眉一笑,看著西陵留月一點點發白的面孔,淡淡說道:
“而你,只不過是一枚棋子,一個代表兩族友好的棋子罷了,若是你發瘋不管不顧的戳穿那件事,你連棋子都做不了的。”
話說到一半,燕霽雪覺得自己說的太多了。
根本沒有必要跟一個腦子不清醒的人說這種話。
“我沒有錯,我不過是想......”
“你想爭取皇上的寵愛,這沒有錯,可你千錯萬錯,也不應該對別人下手,也不該一次次威脅本宮。”燕霽雪聲音冷了下來,字字珠璣,“既然皇上給了本宮機會處置你,本宮自然要好好想想,怎么讓你更痛苦些。”
西陵留月一張臉上沒有任何血色,她緊張地看著燕霽雪,咬牙切齒,“燕霽雪,你這個瘋女人,你要干什么,我可是西陵氏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