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霽雪不動聲色,“是啊。”
“那姐姐可要好好將養,姐姐的福氣還在后頭呢。”溫綠韻笑著說,“我們二人可得時時刻刻抱緊姐姐的腿,有姐姐在,我們也不會被人欺負了去。”
燕霽雪無奈看了她一眼,“綠韻,你容色艷麗,為何總是不愿收拾裝扮,非要避寵呢?”
溫綠韻撓了撓頭,“姐姐又問起這個問題了,妹妹實在資質愚鈍,偶然得幸進宮,只求自保,能夠安穩度日已經是最大的奢望,斷斷不敢奢望能被寵幸,而且......”
話到嘴邊,忽然咽下去一半。
燕霽雪不解。
“姐姐,妹妹說話直接,姐姐勿怪。”溫綠韻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壓低聲音說:
“妹妹生怕一朝得寵飛入云端,一朝失寵又從云端跌落,這其中落差,妹妹必然必定承受不住,所以還是安生些,就這樣淡淡的就很好。”
司徒琳瑯吃著一塊青提酥道:“沒錯,正是這個道理,我們二人比不過姐姐聰慧過人,還是收斂些為好,目前這樣,再好不過。”
燕霽雪實在哭笑不得。
不過她們也挺通透。
幾人正說著話,安嬤嬤忽然來了,說太后有請。
安嬤嬤臉色并不好看,眉頭緊蹙,像是有什么要緊事。
燕霽雪有些忐忑,“嬤嬤,請問太后娘娘今日心緒不佳么?”
安嬤嬤嘆了口氣,提醒似的看了燕霽雪一眼:“雪妃娘娘,太后她很期待您能生下皇上的第一個孩子的,您,實在太讓她失望了。”
燕霽雪腦子里“嗡”的一聲。
難道說,她整日吃避子藥的事,被太后知道了?
可她老人家是怎么知道的?
燕霽雪心里凌亂一團,拼命想著對策,可這段路實在太短,不等她想到什么,太后已經近在眼前。
她不安的行了禮,不敢抬頭,都知道榮太后臉色很差。
“跪下!”榮太后一聲低喝:“雪妃,你可知罪!”
又是這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