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好幾天,燕霽雪都睡不踏實。
劉景煜得知此事,讓陳子行給她煎了養元安神的湯藥,送了過來。
“娘娘臉色怎么這么差,娘娘現在可是六宮最受寵的一位妃嬪了,應該滿面春風才是。”陳子行打趣道。
燕霽雪自嘲一笑。
滿面春風嗎?
她笑不出來。
她越是受寵,就越是惶恐,生怕自己哪一天就步了前人后塵,死的不明不白。
她從前可沒有這種感覺。
“雪妃,你這是怎么了?魂不守舍的?”榮太后坐在上首,有些狐疑地看著她,“哀家在問你話,可愿意隨哀家一同前往京溪園避暑?”
“愿意,臣妾愿意!”電光火石之間,燕霽雪便抓住太后這話里對自己極有利的部分了。
太后每年都要去皇家園林——京溪園避暑,起碼有兩個多月。
她跟著一同前去,豈不是最少有兩個月的消停日子可以過。
很好!
“咳咳。”旁邊,劉景煜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雪妃,你當真要去?”
這話,明擺著不想讓她去。
他最近幾天一直在永安宮。
白日,他在永安宮批閱奏折,與她共進午膳。
晚上,他便在永安宮留宿,接連幾天未曾離去。
不僅宮里,就連朝野上下都知如今宮里最受寵的是雪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