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之前對柔嬪也是真的好,奇珍異寶流水一樣送進儲秀宮,還允許她在御書房練字,這可是寵妃才有的待遇。
誰能想到,柔嬪拼命哀求哭訴時,他眼皮子都沒眨一下。
燕霽雪不知想到了什么,心驚肉跳。
“雪妃,今日之事,你有何見解?”本以為塵埃落定,榮太后卻忽然開口。
燕霽雪跪了下來,“回太后娘娘話,臣妾有罪,臣妾死后會更加安分守己,嚴于律己,減少紛爭。”
“你但是乖覺,哀家讓你抄的《女戒》,怕是一個字也沒進耳朵。
身為宮妃,本該柔順恭敬,你卻牙尖嘴利,爭強好勝,當著哀家與皇上的面出無狀,實在野性難馴,哀家就罰你在你宮門口跪足兩個時辰,再抄《女戒》三遍,你可有異議?”
榮太后的聲音幽幽傳來,好似一陣魔音,在燕霽雪耳海中排山倒海似的響徹。
牙尖嘴利。
爭強好勝。
行無狀。
野性難馴。
原來她竟有這樣多的惡習?
可是,她真的錯了嗎?
她不反抗,難道等著蔣月柔將污水潑到她身上,讓她受責罰,讓滿宮上下,將她當成笑柄?
燕霽雪跪在那里沒有吭聲。
劉景煜也沒有說話。
一直都沒有。
“怎么,你難道不愿?”榮太后聲音如大山一般壓下來。
殿內落針可聞。
燕霽雪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么。
榮太后怒了,“不服管教,那便再加兩個時辰,再多抄兩遍!”
是夜。
燕霽雪跪在永安宮門口,成了一座雕像。
“你們兩個陪著我跪,跪壞了膝蓋,誰來照顧我?”她無奈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