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寫的信件,蘇承澤隨身帶在身上,遞到了鞠先生的手中。
陳瑀目眥欲裂,“蘇承澤,你想死!”
蘇承澤沒有理會陳瑀,他看向姜攬月,臉上露出一絲苦笑,“攬月,我,沒有你想象的那么卑劣。”
鞠先生沒有理會蘇承澤的深情表露,當即說道:“陳大人,對云將軍的調查,你涉嫌收買假證人,老夫現在正式的告知你,你被剔除巡察使的隊伍。”
“其余人等,若是再有如陳大人一般,老夫定然不會心慈手軟。”
鞠先生將那封手寫書信收好,“如今沒有證據證明云將軍通敵叛國,鑒于大敵當前,陣前不可無主帥,現將云將軍釋放。”
“鞠先生!”
趙嶺立刻上前一步,鐵青著臉喝問道:“你別忘了陛下的旨意。”
“陛下若是追問起,由我一力承擔!”
鞠先生一錘定音,警告的看了趙嶺一眼,“趙大人,陳大人如今已經不是巡察使中人,若是讓老夫知道你們向旁人泄密。”
“那就休怪老夫不客氣了。”
鞠先生說釋放云宴安的時候,姜攬月轉身便走,屋子里的人陸陸續續的離開,不過瞬間就剩下趙嶺一行人。
“陳大人,這……陛下明明屬意你是巡察使,那姓鞠的憑什么這么猖狂!”
趙嶺義憤填膺,他身后以趙嶺為馬首的人紛紛附和,“沒錯,陳大人,這姓鞠的簡直欺人太甚,他憑什么做主,此事該你做主才是!”
“陳大人,你一定要上書陛下說明情況。”
“沒錯!”
陳瑀本就心煩,看著他們這個樣子,當即怒道:“行了,剛剛你們怎么不說,這會兒跟我說有什么用?”
他的目光落在了趙嶺身上,語氣陰沉,“鞠先生憑什么這么猖狂,旁人不知道,趙大人難道還不知道嗎?”
“若是趙大人不鬧出寵妾滅妻之事,今日在北疆怎么會輪到鞠先生做主?”
“趙大人如今來指著我想辦法,不如想想怎么抓到云宴安的把柄,查清楚真相吧!”
說罷,陳瑀甩袖而去。
獨留下臉色青白交加的趙嶺和一眾面面相覷的狗腿子。
其實最開始提議北疆巡察使團的正使人選,陳瑀、趙嶺都在其中,唯獨沒有鞠先生。
因為鞠先生早就已經告老,皇上特許他留在京中養老,鞠先生也沒有想著操心朝廷的事情。
陳瑀雖然被陳家推出去,但他實在太年輕了,沒辦法服眾,再加之有人推波助瀾,他的后宅之事鬧得沸沸揚揚,除了陳家人,無人看好他。
相反趙嶺倒是誰都同意,可不想在出發之前,趙嶺被人彈劾寵妾滅妻,家中后宅由小妾常年把持,他苛待發妻和嫡子。
此事被人捅出來之后,皇帝大怒,換了趙嶺的正使,讓貼身內侍請了鞠先生出山,往北疆走一趟。
所以巡察使中真正帶著皇帝的信物,掌握著生殺大權的人是鞠先生,而非陳瑀。
否則陳瑀也不會大費周章的做局陷害了。
姜攬月將人接回將軍府,一路上云宴安給她解釋了此番巡察使為何會是鞠先生做主的原因。
“我早就察覺到了,所以我才會帶著三公主直接找上鞠先生。”
“這些日子,辛苦你了。”
云宴安被關這么多天,但是臉上未見憔悴,依舊是一副神采奕奕的模樣。
姜攬月靠在他的懷中,依稀可以嗅出風塵仆仆的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