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那盆植物搬過去,是因為它在陰暗處呆了一輩子,我想讓它在生命結束之前曬曬太陽。”趙老頭沒好氣地說道,“它在我挪動過去之前就已經那樣了。”
時念的視線再一次落到了那盆植物上。
“可是它明明喜陰,放過去它不難受嗎?”
趙老頭拿著盒子坐到了一邊的椅子上。
看看盒子里的多肉胸針,又看看時念疑惑忐忑的臉。
趙老頭嘿嘿一笑。
“想不明白了吧。”他得意道。
時念老實點頭。
“哈哈,想不明白就對了,我故意耍你玩的!”趙老頭哈哈大笑。
時念迷茫地看著趙老爺子。
趙老頭看著她這樣更開心了。
“你行為習慣,很像時弈臣。”
趙老頭說道:“他第一次來見我的時候,也帶了一枚植物類的伴手禮。”
時念的視線落在了那枚多肉胸針上。
“那時候,那盆植物也擺在那里,也是這個樣子。”趙老頭指指那盆植物,“他告訴我它喜陰,幫我挪到里面去了。”
“你比他委婉一些,也比他蠢一些。”趙老頭沒好氣道。
時念笑笑。
神色微微落寞。
“那時候,在這里的人也不一樣。”趙老頭繼續說道,“那天我女兒也在這。”
“時弈臣的各種行為把我女兒迷得五迷三竅,后來兩個人吃過幾次飯后,我女兒就非他不嫁。”
說著,趙老頭還翻了個白眼。
他被女兒纏得受不了了,就只能去問問時弈臣。
但是時弈臣只說了抱歉。
再然后,沒過多久,鄭淑惠在一場晚宴上跳了一支舞,俘獲了時弈臣的心。
自此,時弈臣對鄭淑惠展開了瘋狂的追求。
他的女兒不服,親自去質問,結果還是被婉拒了。
雖然在場的人不多,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還是傳了出去。
然后他的女兒就成為了一個笑話,在家哭了好多天都沒敢出門。
從此他就討厭上了時弈臣。
時念聽著趙老爺子說這些曾經的事情,有一種很新奇的感覺。
這些事情發生的時候,還沒有她呢。
時念正聽著呢,忽然,趙老頭轉過來,瞪了她一眼:“所以,時弈臣的女兒,我也討厭!”
這話題轉得好快。
“我對你說這些,是因為我知道你一定會來找我。”
趙老頭說道:“告訴你了,之后你就不用來了!”
明亮的辦公室里,時念看著趙老爺子,一時之間也沒有辦法。
難道就要這樣走了?
她還是不甘心。
想了想,她嘗試道:“老爺子既然知道我會找您,就知道我想問老爺子什么。”
“你父親的死,我什么都不知道。”趙老頭直接說道,“就算是知道,我也不會說。”
“你走吧!”趙老頭瞪著時念道,“在我真正生氣之前!”
真正生氣?
那就是還沒生氣了。
時念想了想,點了點頭:“那么我下次再來拜訪老爺子。”
“都說了不見了!”趙老頭怒斥道。
時念沒有反駁,只是說道:“老爺子既然不想說,那我,能不能斗膽問老爺子要一件東西?”
“你還想從我這拿東西!”趙老頭拍案而起。
時念看向那邊的那盆盆栽。
上次父親挪動過這盆盆栽。
“我想把它帶回去,可以嗎?老爺子。”時念說道。
趙老頭順著時念的視線看過去,恍然大悟。
“你想把它抱回去弄活了,然后帶過來給我看,如此討得我的歡心,對不對?”
“這種事我見得多了!”趙老頭得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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