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欣怡去工作了,留下陸衍止停在過道里。
旁邊的人來來往往,行色匆匆。
外面警笛聲不斷傳來,可是陸衍止的視線卻是模糊的。
只能看到光影來來回回。
周知諭站在陸衍止的輪椅旁,多次想開口安慰,卻也無話可說。
他是整個事件的見證者,看到了整個事情的發生進展。
事到如今,他也說不出陸衍止一句無辜。
即便他是陸氏員工,是陸衍止的部下。
不知道在這里停留了多久,最后,陸衍止動了動。
周知諭趕緊問道:“陸總,我們現在去哪里?”
陸衍止看向警局外的天空。
陸衍止無力張口,輕聲說了兩個字,周知諭湊過去,聽到了陸衍止的聲音。
“是。”周知諭直起身子,推著陸衍止離開。
……
另外一邊。
時念坐在車里。
警方已經正式搜捕韓薇。
用各種方式,只要捉到韓薇,下獄是板上釘釘的。
可是時念卻開心不起來。
發生在她身上的這一切,都像是一場噩夢。
那些事情,都像是她身上一道道一碰就痛的傷口,難以愈合。
時念看著車窗外不斷倒退的街景。
還好車子還在快速前進,帶給她一種錯覺,就像是她一直在前進,一直在奔跑,將曾經的一切暫時甩脫在后面。
她不能停下來。
她必須要不斷工作,要朝著自己的目標前進。
她必須要把自己的身心填滿,只有腦子被塞得滿滿當當的,身體疲憊到極限,才能暫時忘記一些東西。
“唉……”
身邊是誰在發出一聲輕輕的嘆氣聲。
然后,時念感覺到有人扶著她的肩,把她的腦袋靠在他的肩上。
是霍墨。
他什么也沒有說,只是輕輕地擁著她,把她的腦袋暫時埋在他的胸口。
淚水自眼角流下,滴滴點點,浸濕了霍墨的衣裳,她靠在他的胸前,無聲哭泣。
霍墨難過地看著她瘦削的身形,看著她無法遮掩的白發。
無心痛。
……
網絡上。
金崇還在率領韓薇剩余不多的死忠粉們死扛。
“一切只是一場意外,是聶十元過度解讀了,韓薇什么都不知道,她怎么可能事先策劃。”
“不能因為韓薇的胃癌是誤診,或者說是韓薇被國外機構控制、欺騙,就把所有鍋都往韓薇的身上甩。”
“‘不完美的受害者’指的就是韓薇,不要因為她身上有污點就什么都怪她,還把事情放大!她甚至不是主觀意義上的錯誤!”
……
洗,狂洗。
金崇正在絞盡腦汁,把各種群體都給一起拉下水,企圖把水攪渾。
忽然,金崇就被警方的人找上門。
“你好,你是金崇?”
“是的,我是。”金崇看到警察十分緊張,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
“跟我們走一趟。”
金崇的心中一片警惕,他帶的團隊也一起被帶走。
等到來到警局,知道找他是問韓薇的事以后,他先是嚇了一大跳,他并不知道韓薇買兇的事情。
“我只是和她進行商業合作,是她的營銷團隊,當初她發掘了我,算是在事業上對我有恩,所以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