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舒雅抱著手里的東西,點點頭。
然后兩人就一起來到了一邊的角落。
“我聽說你是這邊的醫生。”陸衍止開口道。
冉舒雅點點頭,表示是的。
“你想問我什么?”冉舒雅看著陸衍止,說,“或者說,你有什么困惑?”
陸衍止看著眼前的冉舒雅。
最后,他說:“我現在有一個困惑。”
冉舒雅點點頭。
陸衍止的視線卻沒有停留在冉舒雅的身上,而是似乎看向某一個點。
他說:“如果我的心里深愛一個人,可是卻傷她很深,我應該怎么做?”
冉舒雅看著陸衍止,不知道他說的是否是時念。
“那么現在可供你選擇段選項有哪些?”冉舒雅繼續問道。
“她想走,可是我卻不想,我希望她能留在我的身邊,所以用了一些方法困住她。”他說,“一些非常卑鄙的方法。”
最后,他停了下來。
他看向冉舒雅,說:“如果是你,你認為應該怎么做?”
冉舒雅長長嘆了一口氣,說:“其實愛一個人不一定要強求,如果她已經決定要走,你為什么不放開?”
“你既然那么愛她,那么,還會舍得傷害她嗎?”
“如果她留在你的身邊只剩痛苦,你為什么不讓她離開。”
陸衍止和冉舒雅對視著。
以一個第三視角的方式來看待這件事情,似乎一切都有了解決的方法。
可是。
他不愿意。
直到這一刻,他才真正地發現,不是時念離不開他,而是他離不開時念。
可是她已經決定要走。
在和霍墨進行接觸了。
沉默了一會兒,他點點頭。
“謝謝。”陸衍止說著,然后拿著文件袋離開了這里。
他一個人在車里坐了很久。
這些日子以來的他很暴躁,讓許多事情都脫離了原有的軌跡。
是時候整理一切了。
想著,陸衍止拿出手機,聯系了周秘書。
“陸總?”周秘書的聲音很快傳來。
“通知下去,公司內部出一個方案,將韓薇與公司進行絕對切割。”陸衍止冷靜開口道。
“啊?”周秘書有些懵,一下子沒明白。
“前幾天的股價波動事項、今后韓薇的項目,要求與陸氏徹底隔離,做到完全互不影響。”
陸衍止的聲音很冷靜,在這一刻,他似乎又回到了從前的自己。
韓薇那個項目,風險過大。
他已經幾次提醒,可是韓薇依舊一意孤行。
他管不了她,如此,只能做切割。
“另外,再給她準備一個低調穩妥的善后項目和資金。”陸衍止說道。
這是他對韓薇的包容。
至于時念……
陸衍止微微垂下眼,他不敢去想。
就這樣吧,一切,都寄由時間。
想著,陸衍止就要發動車子,可是正在這個時候,他忽然看到的之前負責診斷韓薇的那個醫生在附近。
他想著,正好去問問那個醫生關于這份報告的事情。
于是,陸衍止下車,走過去。
醫生背對著他。
正在和別人說這些什么。
“……嗯,對,我們這邊只可以做一點點偽裝。”醫生說,“雖然是私人療養院操作較大,但是也不能沒有一點癥狀就定性啊。”
“上次我們這邊也有一個要弄假病歷的,但是人家可是真的割腕了,那就比較真了,如果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