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看到是陸衍止，她并沒有說什么，只是走到一邊的椅子上坐好。

一時之間，陸衍止也不知道應該怎樣開口，兩個人就這樣沉默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陸衍止開口道：“我給你買了東西。”

他說著，把小裙子拿過來。

思思看了一眼，說：“謝謝叔叔，我不需要。”

陸衍止也沒有生氣，先是把小裙子放一邊，然后把書包和畫具拿過來。

“上次在幼兒園見到你，看你畫畫不錯。”陸衍止說著，把東西擺在桌面上。

思思卻只是看著他。

她說：“叔叔，你可以送給福利院其他孩子。”

陸衍止看著眼前的小女孩，不知道說什么好。

思思輕輕嘆氣，說：“叔叔，我需要的東西，我媽媽會給我買，就算是媽媽暫時沒空，歡歡阿姨和傅叔叔他們也會給我買，我現在在這里，只是因為手續還沒有辦完。”

思思把手里的大耳狗玩偶舉起來，說：“這個就是歡歡阿姨送給我的，我很喜歡。”

“你喜歡這個，我可以把它們都買下來給你。”陸衍止說。

思思沒說話了，她只是抱著大耳狗玩偶，沉默地看著陸衍止。

一大一小對視著。

最終，思思開了口。

“叔叔，你還不明白嗎。”思思說，“我只會收我媽媽，還有媽媽朋友的東西，其他人的東西我不會拿。”

眼前的小女孩小小軟軟的，在福利院這破舊的環境中，卻顯得異常的堅強。

和她一樣，看上去很弱，性格卻很強硬。

“叔叔，你回去吧，不要來找我了。”思思輕聲說。

可是陸衍止卻沒有動彈，藏在桌面下的雙手緊握。

“你應該已經知道我和時念的關系。”陸衍止開口，“所以，如果你叫她媽媽的話，也應該叫我一聲‘爸爸’。”

“你收我的東西沒有任何問題，這一切都是我應該給你的。”

“我不知道她有沒有告訴你我的能力，你是我的女兒，整個a市，只要是你想要的，都能得到。”

陸衍止看著眼前張著圓圓的大眼睛看他的思思，勾起嘴角，讓自己顯得溫和。

他笑了笑，說：“你的病，我會幫你治好，你的理想，我能幫你實現。”

“只要……”

陸衍止稍微頓了一頓，莫名的，他有一種從來未曾有過的脆弱感。

眼底微紅，他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對思思說：“只要你，叫我一聲‘爸爸’。”

陸衍止壓抑著情緒，思思也在看著他。

小小的眉頭皺在一起。

兩人對視著。

大約過了三秒，思思終于開口。

她說：“可是，你是嗎？”

看著雙眼赤紅的陸衍止，以及他欲又止的模樣。

思思知道他想問是不是時念教她的。

于是，思思揪著大耳狗玩偶的兩只大耳朵說：“叔叔，我媽媽是一個很好的人，在你去找我之前，她沒有提起過你，是你逼她告訴我你是誰。”

“可是她不想傷害我，也不想讓我擔心，所以沒有多說什么。”

“我問歡歡阿姨，歡歡阿姨也不告訴我，還是我去找院長，讓她幫我查一下，我才知道你的情況。”

“叔叔，我知道現在你的身邊還有一個叫做韓薇的人。”

“只要一搜索你的名字，出來的不是我媽媽，而是那個韓薇。既然你那么喜歡她，那么就和她在一起吧。”

思思用清澈的大眼睛看著陸衍止，口中卻說出了讓他痛不欲生的話：“不要，再來傷害我媽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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