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振棠見狀長長出了一口氣,低聲說道。
“牛宏是個苦命的孩子,沒了爹娘,只剩下一個八歲的妹妹,房子被大雪壓塌后,借住在同村里的一戶鄰居家。
這家鄰居的男人在后山伐木傷了腰,想讓牛宏幫他拉幫套。”
“拉幫套?我就說嗎,這個小子鐵定的不老實,下次讓我見了他,看……”
汪耀宗說著,一擼袖子,一副動手打人的模樣。
“能聽我把話說完不?”
楊振棠把眼一瞪,打斷了汪耀宗的牢騷。
“楊部長您請講。”
汪耀宗的臉色微微一紅,連忙從懷里掏出老巴奪剛要掏煙,被楊振棠攔住了。
貼近汪耀宗的耳邊,壓低了聲音,說道,
“據我得到的可靠消息,牛宏并沒有答應這一家人的要求。
只是在這戶人的家里借住,還積極幫助這家的男人治療腰傷,也算是知恩圖報了。
現在,那家的男人還在縣人民醫院接受治療呢。”
汪耀宗聽后,愣怔了一瞬,說道。
“楊部長,照你這么一說,牛宏還是一個好小伙子了。”
“嗯吶,當然。
還有一點我要提醒你。
現在的牛宏可是殺人嫌疑犯,而且家里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還帶著一個八歲的妹妹。
你要是有什么想法,別怪我沒有提醒你。”
“不就是一個殺人嫌疑犯嗎?咱又不是不了解實際情況,臨江縣那幫小崽子們真當我們金山縣都是無能之輩了嗎?
沒有地方住也沒關系,你知道牛宏的賺錢鈔能力嗎?”
“超能力?”
楊振棠驚詫地問了一句。
“不不,不是超能力,是鈔能力,鈔票的鈔。”
汪耀宗耐心地和楊振棠做出解釋。
“嗯吶,懂了,難怪、難怪啊!……”
楊振棠心說,難怪你們哥倆都長不高,都是他媽的一包壞心眼子墜著的。難怪你家侄女茶飯不思……
說著,轉身就要返回房間,就聽汪耀宗輕聲說道。
“楊部長,麻煩你幫我家侄女拉個線、搭個橋唄,今晚,讓我哥給你整一桌,我們哥仨好好喝一杯。”
“嗯吶,沒問題,我先聲明,我從來沒有給人保媒拉纖過,成與不成,你別埋怨我。”
……
牛宏告別楊振棠,依然選擇西北角的小門踏上了進入帽兒山的小路。
就是在這條小路上,他救了張知和,也得到了其他林場職工家屬的下落。
今天,他重返故地,希望上次的好運氣依舊眷顧他,讓他你能安然無恙地找到老虎的巢穴,完成獵殺老虎的任務。
山野中的積雪依舊沒有融化的跡象,陽光透過樹枝縫隙照射在雪地上,發出晶瑩閃爍的光芒。
刺人眼睛,擾人視線。
牛宏見狀,心思一轉,一副雪地護目鏡被他從軍火倉庫里挪移出來,戴在了臉上。
山風呼嘯,從山坡上卷起片片雪花擊打在臉上,身上,阻撓著牛宏前進的步伐。
帽兒山就在牛宏剛剛踏進它的懷抱不久,悄然露出了猙獰的獠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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