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頭男子身高一米七八的樣子,穿著并不合適的皮夾克,鞋子和褲子也并不合身,臉上的疤痕和兇狠的眼神一看就知道并非善類,李居胥對于這種氣息很熟悉,監獄的味道。更不用說那把滴血的匕首,寒光閃閃,擇人而噬。
男子冷不丁看見沖出來的女執法人員大吃一驚,條件反射般轉身沖向另外一個方向,速度一下子提升了一大截。
然而,他雖然拼盡了全力,可是來回轉折畢竟耽誤了時間,追在身后的三個執法人員也不是吃素的,迅速分散開來,堵住了他的去路。寸頭男子目光一掃,在與左側執法人員即將碰面的時候突然斜刺沖出去,從便利店出來的王薇薇發出一聲尖叫便被擒住了。
“別過來!”寸頭男子爆喝一聲,匕首橫在王薇薇粉嫩的脖子上。王薇薇嚇得渾身顫抖,臉上沒有一絲血色。
三個執法人員以及女執法人員已經追到了身后,就差一步之遙,硬生生止住了身形,臉色難看無比,這種情況是他們最不愿意看見的。
腳步聲響起,三個方向沖出了執法人員,警報聲從遠處迅速靠近。
“退后!”寸頭男子厲聲大喝,執法人員剛一猶豫,他的手一縮,王薇薇的脖子上立刻流出鮮紅的血液。王薇薇嚇得發出尖叫,抱在懷里的礦泉水掉在地上,一瓶滾向東邊一瓶滾向西邊,還有幾包零食。
“退,你別亂來!”三個男性執法人員之中身材最為健壯之人的袖口多了一條銀邊,其他人卻沒有,這是大隊長的標志。
“一輛執法車,一分鐘,我不喜歡討價還價。”寸頭男子盯著大隊長,語氣不容置疑。
“蘭斯河,你跑不掉的,別掙扎了,立刻放下手上的兇器,我可以算你投案自首。”大隊長試圖勸降,迎接他的是鮮血。寸頭男子的匕首用力,王薇薇脖子上的鮮血瞬間加大了一倍。
“需要我再重復一遍嗎?”這個叫蘭斯河的眼神堅定,沒有絲毫動搖,除了兇殘就是狠辣,分明早已經把生死置之度外。
王薇薇嬌軀顫抖,眼淚順著臉頰流下來。
“去準備車!”大隊長黑著臉讓一個執法人員離開。不用等執法人員去了,呼嘯而至的執法車已經趕到,劇烈的摩擦聲中,三輛執法車幾乎同時停下,車內的執法人員沖出來。就在所有人的目光下意識看向那邊的時候,異變突生。
一束白光打在蘭斯河的右手上,咔嚓,骨頭斷裂的聲音是如此清脆,蘭斯河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匕首脫落,他的反應快得驚人,左手松開王薇薇在半空中抓住了匕首,然而,比他更快的是李居胥。
分明在轉角處的李居胥不知何時到了身邊,抓住他的手臂,蘭斯河甚至都沒有來得及反應,左臂已經變成了麻花。
分筋錯骨手!
劇痛傳遍全身的時候,李居胥已經摟著王薇薇退回到了女執法人員的邊上,大隊長和兩個執法人員閃電沖了上去,蘭斯河劇烈反抗,雖然失去了左臂,右手拳頭也是粉碎的,卻硬是擋住了三個人的攻擊,還把一個執法人員踢飛三米多遠。
砰,砰!
對面的房頂上響起了槍聲,是狙擊手。蘭斯河發出一聲痛苦的慘叫,死狗般摔在地上,兩條大腿被子彈洞穿,再也沒有了囂張的氣焰了,執法人員一擁而上,把他給拷起來了。大隊長這才注意到,擊碎蘭斯河右拳頭打落匕首的竟然是一根棒棒糖,七彩斑斕,奶油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