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聽筠拿起那些證書翻來覆去地看,她嘗試去尋找回這段丟失的記憶,可越是想要想起就越是什么都想不起。
“嘶”
沈聽筠按著太陽穴,她感覺自己腦袋快炸了。
“聽聽,你怎么了?”
嚴羽林和沈顏青在發現沈聽筠的異樣后異口同聲地關心道。
“好痛,頭…頭好痛。”
沈聽筠不停捶打著腦袋,她感覺里面好像有什么東西在沸騰,貌似下一秒就要爆炸。
不僅如此,她的視線開始變得模糊,聽不見任何聲音。
“我好疼!”
“快,老沈,快給張教授打電話,我們馬上去醫院!”
沈顏青:“好!”
他們現在住的這個小區到醫院不過兩百米的距離,沈聽筠在送去的路上吐了一次,吐的是水,到最后沒有東西吐,就開始干嘔。
他們到醫院沒多久,張教授就趕到了,他向嚴羽林簡單地詢問了一下沈聽筠的情況。
“好,我知道了,放心,沒事的,我認為醒來就是好事,我先去看看。”
張教授伸手拍了拍嚴羽林的胳膊示意她不要擔心。
“老張,謝謝你,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謝你了。今天是過年,我還這么麻煩你,我…”
嚴羽林哽咽,張教授搖搖頭,說道:“醫生治病救人沒有時間之分,你不要這么自責,今天就算是普通人我也會這么做,大家都是多年的老同事了,就別這么客氣了。”
“好了,我先不和你說了。”
“嗯嗯。”
嚴羽林目送張教授離開,當那扇厚重的門被關閉的那一剎那,她的心又被懸掛在了高崖的邊緣。
“羽林,你別這么緊張,聽聽會沒事的。你看,那么困難的時期我們都挺過來了。”
“也許就像張教授說的,這只是躺了半年之后的一個后遺癥,過去了就沒事了。”
沈顏青不厭其煩地安慰嚴羽林,誰說半路夫妻沒有溫情了,他們之間就是最好的體現。
“嗯。”
“好了,我抱著你睡一會吧,等到張教授出來我叫你啊。”
嚴羽林睡不著,但她還是聽了沈顏青的話把腦袋枕在他的肩膀上假裝休息。
過了一會,沈書風塵仆仆地趕到醫院,他跑的上氣不接下氣,喘著對沈顏青問道:“爸,聽聽…聽聽她…她醒了是嗎?”
沈顏青上下打量沈書,他身上穿著睡衣,腳上還是家居拖鞋,看得出來他來的有多著急。
“嗯,對的,凌晨的時候醒來的。”
“那現在她怎么樣了?”沈書又問。
“應該沒問題,張教授在里面,具體什么情況我們也不清楚。”
沈書點點頭,轉身走到窗邊。
彼時,天還暗著,城市很安靜,過年的氣氛還在。
走廊窗戶玻璃上貼著的那個“福字被蒙上一層薄薄的霧氣,沈書伸出手指,在那個“福”字描繪了一遍,他每描一筆,心里就默默為沈聽筠祈禱一次。
“聽聽,答應我,一定要平安無事。”
“我們錯過的那些年,請你一定再要給我一個機會。”
“聽聽,書哥哥喜歡你。”
“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