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白露看了一下日期，回想了一下正是百貨大樓和日化廠的人來找她之后，四種商品是四個收據，是被不同的人買走的。

至于是他們自己派人買的還是說又從別人手里得來的，已經不重要。

現在，孰是孰非立馬清晰明了。

領導突然變得嚴厲起來，看著幾個差點縮成鵪鶉的人質問：“你們幾個還有什么好說的？是誰指使你們這么干的？”

夏白露也欺近一步，眼里迸發出來的冷意似是能將人凍成冰雕，四人被嚇得都不禁往后退了一步。

“你們收了對方什么好處？是錢還是允諾給你們或者家人安排工作？那么刺鼻的東西都敢往臉上抹好幾天，為了誣陷我們，真是豁得出去，臉都不要了。”

“不是，沒有，我們……”

“證據確鑿還敢狡辯！”公安領導黑著臉呵斥一聲，手摸上了腰間的配槍，“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老實交代還能爭取寬大處理。不然……”

再嘴硬也是沒經歷過什么大事的婦女，看公安都要掏槍，其中一個人腳下一軟撲通跌坐在地上。

“別……別開槍，我說，我說。”

“我也不知道那人是誰，有天晚上找到我家，給了我二十塊錢還有這個東西，讓我在臉上用幾天。說等臉出現問題就來這里找她們要賠償，把她們的店鋪搞臭最好是開不下去關門，事成后說再給我一百塊錢。”

“嗯嗯嗯。”另外三個人瘋狂點頭附和。

“公安同志，就是這樣的，我們四個是住在一個家屬院的鄰居，是真的認識。找我們的那個人沒露臉，晚上穿著一身黑衣服，戴著帽子和口罩，給自己捂得嚴嚴實實。”

其中一個婦人哭了出來，“嗚嗚，我們錯了，不該為了錢做昧良心的事，我們給她們道歉，能不能不抓我們回去。”

本以為萬無一失的事，誰知道人家店鋪賣的東西還有防偽標識，一個私人的生意還開收據，上面還寫清楚了日期和售賣物品。

四個人現在真的怕了，為了一百多塊錢，要把自己送進公安局。等家里人知道，尤其是婆家，肯定會容不下自己。

想想以后自己的凄慘處境，幾個人后悔得直哭。

看夏白露是女的，又是個年輕的女人，幾人又把目光轉向夏白露。

“同志，求你放過我們吧，我們知道錯了，這事也是第一次做，我保證以后再也不做這種缺德事了。”

“同志，你不是老師嗎？老師都是心地善良教書育人的，你肯定也不忍心看著我們因為這點小錯被抓吧？你大人有大量就放了我們吧，只要你給公安同志說，他們一定會聽你的。”

“老師都教導學生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對不起，我給你道歉，你就高抬貴手饒了我們吧。”

陸茗雪忍得自己的拳頭都硬了，她冷著臉怒斥道：“證據擺到你們眼前知道怕了，早干嘛去了？

是誰咄咄逼人的對著我們破口大罵的，一口一個黑心資本家，知道自己做的事缺德你們為什么還做呢？”

“我們憑什么要原諒你們？”黃美琳也氣呼呼地叉著腰回懟，“今天這事要是被你們得逞了，你們會輕易地放過我們嗎？

是誰張口就要一千塊錢的賠償的？是誰說要鬧到我們關門的？我就問你們，要是我們拿不出證據自證清白，你們會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