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妹子,你家這個兒媳婦可不簡單,厲害的嘞。”
鄭文惠笑著點頭附和,“是,我家這個兒媳婦醫術是很厲害。”
于嫂子的婆婆撇撇嘴,她們兩個說得厲害可不是一回事。
“大妹子,你說哪個女人結了婚不得干活?家里活地里活哪樣都落不下。可你家兒媳婦我們都沒見過她干活。
從她來了家屬院,我們經常看到陸副團長洗衣服、做飯,連那院里的菜她都沒管過幾回。”
像于嫂子婆婆這樣的人,最痛恨最看不上的是什么?
肯定是家里的兒媳婦偷懶不干活。一天二十四小時,恨不得能讓兒媳婦干二十個小時。
當初自己就是從萬惡的婆婆手里討生活過來的,多年媳婦兒熬成婆,輪到自己做婆婆,手里的兒媳婦還能討得了好?
現在大部分做婆婆的人都是這樣的心態,自己受過苦,所以也要變著花樣地折磨兒媳婦。
在場的幾個老婆子,哪個不是對付家里的兒媳婦一套一套的。
于嫂子婆婆自覺說到了鄭文惠的心坎里,沒人受得了自己拉扯大的兒子去伺候別的女人。
兒媳婦也不行。
幾個老婆子都斷定鄭文惠是和她們一樣的人。
事實也如她們所想的那般,鄭文惠眼里已經帶上些許怒氣,她輕哼一下,“你們繼續說,關于我兒媳婦的事不要有任何隱瞞。”
鄭文惠生氣了,生氣了好啊。
很快就能看到陸家的婆媳大戰,幾個閑的沒事、又一肚子壞水的老婆子開始一條條數落夏白露。
從當初她第一天來家屬院開始說起。
“大妹子,你家這個兒媳婦來家屬院的第一天就出了名,可不是什么好名聲,是敗家花錢大手大腳的名聲。”
“哎呦,我來家屬院這么多年,從來沒見過哪個家屬那么能買東西,大包小包地堆得跟小山一樣高。
咱們老百姓,誰不是勒緊了褲腰帶過日子,為了省錢誰不是扯布自己做,你家那個兒媳婦一買就是好幾套成衣。”
“不是我說,家里的男人拼死拼活地掙的那些津貼都不夠她敗家的。誰家過日子能天天吃肉?
自從你兒媳婦來隨軍,他家是天天往外飄肉香味。今天豬肉明天殺雞的,再厚的家底也禁不起這么造。”
幾個老婆子數落起敗家的夏白露簡直是一禿嚕就閉不上嘴,恨不得給夏白露直接打到十八層地獄。
鄭文惠臉上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望著幾個老婆子的眼里早就沒了溫度。要不是她還要聽聽這些人嘴里還能說出什么,真想一個大耳瓜子抽上去。
偏偏這個幾個老婆子還認為鄭文惠變臉是因為不滿夏白露。
“還有呢?我兒媳婦還做過什么事?”鄭文惠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頗有種咬牙切齒的意味。
“唉,這搞得好像我們背地里說你兒媳婦壞話一樣,其實我們也是好心,就是想讓你多了解一下。
咱們這做婆婆的,態度必須擺正,婆婆就是婆婆,什么時候也不能讓兒媳婦騎在脖子上拉屎。”
看鄭文慧不像和她們生氣的樣子,幾人繼續數落起夏白露。
“大妹子,你家這個兒媳婦不僅敗家,為人處世也不行,整天繃著個臉見人也不笑,說打人就打人。”
“咱們家屬院好幾個人都被她打過,那一巴掌啪的打在人臉上聽著就疼。咱們都不敢和她說話。
大家住一個家屬院,能有什么深仇大恨,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哪能做事那么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