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
“回陛下,找到了!”
皇宮,御書房。
女皇盯著鳳玄候,臉上的凝重之色并沒有散去,她又問道:
“人……怎么樣?”
“回陛下,即安他、他被韋印江重傷,李鳳梧已帶他去了醫圣堂,臣去醫圣堂問了問,金面小郎君說……”
“他怎么說?”
“他說傷得極重,右臂骨碎,需要重新拼接,說這還不是最要命的。”
“最要命的是他的內腑被韋印江的內力所傷……單從脈象看,五臟六腑皆、皆傷得極重,尤其是肺和胃,應該有大量出血……”
女皇打斷了鳳玄候的話:“有沒有性命之憂?”
“金面小郎君說……五五之數。”
五五之數,那就是有一半的可能救回來,有一半的可能救不回來。
醫圣堂的毒郎中和他的這個徒弟行醫這么多年,說這樣的話還是第一次!
女皇深吸了一口氣,這便說明陳小富的傷勢真的很嚴重,一半看醫,一半看命。
她來到了茶臺前,徐徐坐下。
“這件事,就是忠義候和韋印江干的?”
“這個……回陛下,京兆府尹左丘雄已將忠義候府的所有下人都帶去了京兆府衙門,想來很快就能審問出來。”
女皇眉間緊蹙,沉吟數息,問道:
“知道是誰出的手將韋印江擊殺的么?”
鳳玄候躬身,“陛下,臣、臣原本以為是你。”
“朕根本沒有出宮。”
“……能將一境中階的韋印江輕易擊殺者,非大宗師莫屬。難道是咱大周蘭陵蕭氏的那位浪子蕭長留回來了?”
女皇未置可否。
她揮了揮手:“你下去吧……多去醫圣堂看看,有什么需要的醫圣堂沒有的藥從太醫院去取。”
“臣,遵命!”
鳳玄候躬身告退,女皇又吩咐了一句:
“即安有任何消息速速告知朕!”
“好!”
鳳玄候離去。
女皇獨坐茶桌前并沒有煮茶。
她的眉間依舊緊蹙,她看向了門外飄飛的大雪,問了一句:
“魏奴兒,內廠可有得到蕭長留入帝京的消息?”
魏公公躬身一禮:“回陛下,內廠未曾傳來蕭長留的任何消息。”
女皇又坐了片刻,忽的起身:
“大宗師……走,陪朕去一趟內務司!”
……
……
小陳大人獲救,這個消息如這狂烈的北風一般迅速的刮便了帝京城。
帝京城解禁。
所有人又能在大街小巷自由的活動了。
所有的鋪子又能開門營業了。
城外駐扎的軍隊悄然離去。
城里的捕快又不見了蹤影。
帝京的百姓們被關了足足四天,他們歡喜的冒著風雪出了門,街頭巷尾茶樓酒肆說的又是小陳大人的事情——
“聽說小陳大人重傷,就連醫圣堂都覺得很是棘手。”
“可不是么?醫圣堂已關了門不再接任何病人,聽說老堂主和金面小郎君師徒二人正在全力救治小陳大人!”
“誰特么的這么大的膽子敢綁架小陳大人?害得我們這幾天都無法做生意!”
“噓……小聲點,聽說小陳大人是在忠義候府找到的!聽說忠義候懸梁自盡了!”
茶樓上這一瞬間寂靜,所有人皆向剛才說出此話的人看了過來。
片刻,他們圍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