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
蕭瀟已經沒有了任何思考的能力,為什么?
自從蕭瀟的父親死后,她的人生里就只有蕭牧。
現在蕭牧竟然說是他親手殺了蕭瀟的父親?這讓蕭瀟如何能接受?
牢房另一側。
“為什么?”厲寧終于忍不住問了出來。
而這個時候厲九正好也帶著酒菜走了進來。
“我可以告訴你一切,包括你想知道的,和你從來也沒有想到的一切。”
“只是……”
蕭牧咧嘴一笑:“我餓了。”
厲九全程都在咬牙,厲寧卻是臉色平靜。
“好,那你先吃。”
沒有什么豐盛的餐食,整個內城之中都沒剩下什么能吃的了,還有幾塊水煮肉已經是極為奢侈之物了。
“有酒嗎?”
厲九此刻恨不得將蕭牧給生吞活剝了,但還是將一壇子烈酒遞到了蕭牧面前。
“拿去喝!小心將自己喝死!到了地獄不好意思交代死因。”
蕭牧卻是不為所動,輕笑了一聲之后竟然緩緩摘下了自己的金羊面具。
厲寧看到那張臉的時候的確有些恍惚,和蕭冬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你們兄弟長得都這么像?”
蕭牧一邊抓起一塊水煮肉,一邊呵呵地笑道:“其實就只有我和老四長得最像。”
厲寧聞緊皺眉頭。
然后看著狼吞虎咽的蕭牧,心里竟然莫名其妙地升起了一股凄涼之感。
“有沒有可能?”厲寧猶豫了一下才道:“有沒有一種可能,你父皇之所以對蕭冬那么好,就是在補償你,就是因為蕭冬和你長得最像。”
一剎那!
蕭牧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嘴里的水煮肉一下就失去了所有的味道。
良久良久。
“呵呵呵……他想補償我什么?補償我母親的命嗎?”
厲寧大驚。
“你母親是因為你父皇而死?”
可令厲寧沒想到的是,蕭牧竟然搖了搖頭。
“錯了,我母親是因為整個寒國而死。”
說完直接舉起了酒壇,大口地喝了起來。
酒水劃過臉頰浸濕了所有的衣服,但蕭牧卻仿佛根本沒有感受到一般。
終于。
一壇子酒都已經見底:“痛快!從我成為金羊軍師徒弟至今,這是我唯一一次暢快淋漓的地痛喝一場!”
“現在可以說了嗎?”厲寧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蕭牧點了點頭:“呵呵呵……”
滿眼悲傷。
“我之前說的不是騙你的,更不是我的狂!我的目標從來就不是一個周國。”
“而是讓周國和寒國同歸于盡!”
厲寧深吸了一口氣:“為什么?和你母親有關?”
蕭牧點了點頭:“我母親也是我親手殺的。”
“啊?”
厲寧愣在原地很久,甚至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很驚訝嗎?”
厲寧突然發現,他之前錯了,錯得離譜,他甚至覺得他已經很了解蕭牧了,但是實際上差得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