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煎好了藥端進來,給嚴固墊上巾子開始喂藥。
可每一勺大半全都灑在了巾子上。
折柳道:“你這樣他能吃進去多少?”
阿福也著急:“可公子不張口,沒有辦法啊,只能喂進多少算多少了。”
折柳:“給我來。”
阿福連忙遞給她,道:“公子要是知道柳枝姑娘親自喂他喝藥,他一定會愿意張口的……啊,姑娘怎么能這么喂呢!”
只見折柳把藥接過來,試了試溫度,阿福話還沒說完呢,她就捏住了嚴固的下顎,把藥一滴不剩地全灌進去了。
折柳把空碗遞回給阿福:“這不就不灑了嗎。”
阿福:“……”
雖然但是,好像真的沒有灑。而且他家公子也知道吞咽。
嚴固的手很涼,既然捂都捂不暖和,折柳對此很有經驗,便對阿福道:“去燒熱水來給你們公子泡泡吧。”
阿福:“之前大夫也說,要是有條件的話,多給公子泡泡驅寒的暖湯,發散寒邪,可能效果會好一點。可如果照顧不當,在泡的前后或是過程中,又讓公子受了寒,則適得其反啊。現在公子昏睡著,我們把他脫光了搬來搬去,很容易反復著涼的。”
這宅子里除了夫人幾個女眷以外,就是他和他家公子了,男女有別,且大家都沒有足夠的力氣搬動嚴固,這事就只能作罷。
折柳:“你去燒熱水就是,不會讓他反復著涼。”
阿福就出去叫廚房那邊燒水了,又匆忙回來準備浴桶和衣物,把房里的火爐燒得更旺些。
等嚴夫人過來時,浴桶準備好了,浴湯也裝滿了。
她進屋就道:“聽說你要給我兒泡湯?天氣這么冷,要是再寒氣侵體……你在干什么!”
折柳回過頭:“這還不明顯嗎,我在脫他衣服。”
嚴夫人胸口起伏:“男女有別,你要點羞恥!”
折柳:“那他的命還要嗎?”
嚴夫人:“……”
嚴夫人吸口氣:“他這么大個人,你搬不動不說,還容易讓他著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