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會兒,沈奉緩聲道:“你真的一點都沒想到嗎?”
沈知常:“確實沒想到。”
沈奉:“你就不怕越是這樣,朕越是容不下你嗎?”
沈知常頓了頓,道:“臣弟所做之事,自認為都是該做的,臣弟一心想為皇上分憂,想盡自己的一份力,臣弟問心無愧。倘若皇上因此而容不下臣弟,臣弟也無話可說。不管皇上將如何處置臣弟,臣弟都毫無怨。”
沈奉:“你說得這般真誠,朕都禁不住快要相信了。”
沈知常道:“皇上捫心自問,臣弟可做過任何對不起皇上之事?臣弟可有過任何逾矩忤逆之舉?”
沈奉壓著聲音道:“該你捫心自問,當時若不是皇后帶兵出現,你恐怕已經率大軍強行攻城了。”
沈知常伏地,額頭抵著手背,道:“臣弟絕無此意!臣弟只是想親手向皇上交還兵權,并讓皇上親自檢閱,臣弟將三軍完整帶回,也算有個交代!”
沈知常停頓了一下,又勸道:“皇上若是輕信他人之,導致我們兄弟二人生了嫌隙,這反倒如了有心之人的意。”
沈奉瞇了瞇眼:“你的意思是,有人在故意挑撥你我的關系?”
沈知常:“皇上獨具慧眼,自能分辨忠奸。只是皇上可有想過,臣弟與皇上決裂,最終受益的又會是誰。”
沈奉:“你不說,朕還真不知道。”
沈知常:“皇上與皇后感情日益深厚,皇上對皇后也逐漸放下了戒備。可西北馮家軍一直盤踞楚西,當年先帝起事時他們都未曾出過一兵一卒,而今皇后卻是主動帶兵深入大雍腹地,臣弟知道,這都是皇上親允的。
“只是破了此例,皇上就不擔心,往后西北軍更加的肆無忌憚嗎?
“臣弟不知皇上為何如此痛恨臣弟,要是有人危聳聽,臣弟萬望皇上清心明神仔細分辨。
“皇上可以處死臣弟,可那之后呢,皇上與皇后情深義重,一旦將來育有皇子,皇上將如何自處?皇上縱容楚西大軍養虎為患,來日這大雍還姓不姓沈,恐怕都不再是皇上說了算,而是,皇后說了算。
“皇上可是忘了,先帝在時,西北軍就已是我朝的心腹大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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