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常正色道:“皇上所甚是,只是當時戰況激烈緊急,刀劍無眼,還請皇上恕臣弟無法周全之過。”
沈奉:“你的過錯朕稍后自會慢慢評論。”
他看向婦人,又問:“你是怎么和周運勾結上的?”
周運連忙搶先道:“微臣絕沒有和這無知民婦勾結,微臣只是,只是在說當年實情啊!哪知這罪婦會心懷鬼胎呢!”
沈奉:“當年實情?既然有人指使她認親,那么所有故事全是她編造而來,又哪來的實情?”
周運繼續辯解:“微臣不知道她是怎么編的,可當年微臣在任時,的確是有這么個事情啊!”
沈奉對婦人道:“朕要聽你說,有半字虛,朕定不饒恕。”
婦人不敢隱瞞,就從頭到尾地交代出來,道:“他叫我先認下小正,不,是周、周統領……周統領要是不相信,就帶他去官衙。
“當年周大人在鎮上任知鎮,只要引出周大人,周大人自然會證實此事……他說他都已經打點好了……”
周運一聽,無論如何也脫不了干系了,不由絕望地頓坐在地。
沈奉之所以要審婦人,就是想讓周正親耳聽一聽,別人是怎么以親情之名算計他的。
站在側邊的周正一直面無表情,既沒有對婦人多痛恨,也沒有多同情。
審完婦人以后,周正負責把人押送回牢房。
把婦人關進牢里,周正轉身之際,腳步頓了頓,又轉回來,目光沉沉地看著她,張口問道:“你說當時我娘為了尋我去報官,天天坐在衙門門前哭,哭了幾個月,哭壞了眼睛,都是你編的嗎?”
婦人蜷縮在角落里,哭著道:“你不要怪我……”
周正動了動嘴角,聲音更沉了些:“你帶我去的那個所謂我娘的墳,也是假的對嗎?”
婦人只是嗚咽,不敢回答,他等了一會兒,還是走了。
堂上,周運痛哭流涕,不住求饒。
朝中大臣喝道:“罪臣周運,你是何時與前朝余孽相勾結的,都為他們做過些什么,還不從實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