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婞毫不意外:“他喜歡潛在陰暗處,你要是不拿到他的現行,很難把他定性。”
沈奉:“當日要不是你及時出現,你覺得他會不會下令攻城?”
馮婞:“便是下令攻城,他應該也會給出一個十分正當的理由。他可不會說他要反你,他可能會說他要救你。
“他順應時局,自然而然退避鋒芒,你有沒有想過,他可能還有保存的實力,所以能使他有底氣進退自如。要是這是他最后的棋了,你猜他會不會急?”
沈奉沉眉不語。
他只知道永安王慣來會明哲保身,但他似乎并不十分了解他這弟弟,更不知道把他逼急以后是個什么光景。
沈奉道:“當年他當太子時皇位落空,我都沒見他急過。”
馮婞:“十萬前朝軍響應前朝皇室叛亂,這么大的一支亂軍,此前朝廷都沒發現,可見為前朝賣命的人不少,才能兜得住。不僅如此,想養這么大支軍隊,可得要不少錢。所以前朝夏鄴戰死,那他背后的勢力呢?”
沈奉神色深重,道:“戰報上說夏鄴和他的前朝軍全部戰亡,我就覺得其中有蹊蹺。”
馮婞:“最后一戰,前朝軍敗局已定,沒有必要將他們趕盡殺絕,至少要留些俘虜,以清查所有前朝余孽的根須;結果全殺了,根須便無從查起。又或者也沒全殺,那些敗軍被收編成了另一支私軍也說不定。
“我要是永安王,夏鄴絕對不能活,但他手里的東西在他死之前,我是一定要弄到手的。敗軍要是全部殺了太可惜,倒不如為我所用。”
沈奉語氣異常平靜:“你也這么認為。”
馮婞又嘆:“只可惜,你我不在場,只知前朝軍有十萬之眾,最后到底哪些死在了戰場上,有沒有全軍覆沒,我們也不得而知。我只是站在永安王的立場上推想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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