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奉知道她洗完了澡,晾干了頭發,又吃飽了飯,還補了個下午覺,他便也能安心做事了。
雖然很想回去看看她,但又想著,她眼下最需要的應該就是休息,他不能去打擾她。
董太醫也去給她例診了一下,到沈奉這里來回話:“皇后身上傷得可不少。”
沈奉拿著軍機案卷的手一緊,抬起眸來,董太醫又道:“不過好在都是皮外傷,擦些藥養養,傷疤就好了。”
沈奉又垂下了眼皮。
接著董太醫又來一句:“只是臣觀皇后身體情況,皇后此前似乎受損極其嚴重,要是不引起重視,極有可能會留下難以痊愈的病癥。”
沈奉一聽,哪還有心情再看閱覽軍機,當即放下案卷,正要問是什么難以痊愈的病癥,董太醫就再來一句:“不過好在皇后應當是及時治理過也調養過,是有一些問題,但假以時日,也能調理回來。”
沈奉:“……”
沈奉黑著臉道:“聽你說話,有一截沒一截的,怎么是要斷氣了嗎?”
董太醫:“臣沒斷氣,就是上了年紀,說兩句就得喘喘氣。”
后來沈奉邊閱覽軍政,邊讓徐來做記錄,不知不覺天就黑了,堂上掌起了燈。
等沈奉抬起頭來時,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問:“什么時辰了?”
徐來:“快子時了。皇上還沒用膳,傳膳吧。”
之前問過一次,只是皇上太專注,壓根無心用膳。
不過眼下看起來,也沒什么心情的樣子。
沈奉把手上折子摔在案上:“你覺得朕看了這些,還用得下膳?”
周正剛從永安王那邊回來,進門問道:“皇上是不是發現了什么重大線索,竟被永安王氣得連飯都吃不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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