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領道:“勝利在望,皇位唾手可得,朝中還有人里呼外應,王爺還在等什么?”
沈知常道:“諸位稍安勿躁,此事還待從長計議。切莫再說這樣的話。”
心腹武將們散去后,沈知常只留下了平安和自己重用的謀士在帳中。
沈知常這才問平安:“外族那邊有何動靜?”
平安搖搖頭:“他們雖對西北關虎視眈眈,但始終怕了西北軍,不敢輕舉妄動。我們安排在外族中的說客,游說于各外族,可還是沒能讓他們有膽量團結起來朝西北軍發難。”
謀士道:“只要西北軍沒有外族的鉗制,就始終是一個變數啊。王爺便始終無法放手一搏。”
沈知常又問:“皇后那邊可有消息傳來?”
平安沉重道:“派出去的乙字部尚未有回音。”
沈知常坐在案桌前,摩挲著手里的筆,道:“沒有回音,要么就是沒有發現皇后的蹤跡,要么就是已沒有機會往回傳訊,你們覺得哪種可能更大些?”
平安的表情凝重了起來。
先前諸將情緒高昂勸王爺反時,他也跟著激動了一把,但現在冷靜了下來,才覺得從長計議是對的。
即便大雍的情況基本已經掌握在手,可不要忘了西北那邊,才是最大的阻力。
莫看西北一直按兵不動,可一旦發動起來,那就是按不住的猛虎豺狼。
平安也有些不甘心,道:“說不定皇后真的跟皇上失散,在洪水里死了呢?”
沈知常:“真死了,你覺得皇上會這么平靜,還有心情去救災嗎?”
平安:“可皇上和皇后不是互換了身體嗎,要是皇后的軀體死了,實際上現在的皇上根本就不是皇上,而是皇后的靈魂。”
沈知常:“這樣的話,皇上要是向西北借兵,西北借是不借?”
平安表情更加沉重:“肯定會借。可真要是皇后用著皇上的身體,按照皇后那不服就干的性子,她還有這閑工夫流連在災地救災嗎,早就該回西北去調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