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奉本來對她的不領情有點氣悶,但是他又想,她千里奔波回西北,都是為了他。要不是為了他,大雍誰和誰的兵打起來關她什么事,皇位換哪個坐又礙她什么事。
她口口聲聲說這皇后非當不可,可她若不是安了心在他這里,這皇后又有什么可當的,她大不了回西北去和從前一樣繼續當她的土霸王,對她來說一點損失都沒有。
沈奉不再說話了,只是默默地抱住了她。
他的不舍得,不像她隨口說的一堆那么具體化,他只是不舍得與她分開哪怕一天。
第二天蒙蒙亮的時候,兩人就起身了,很快收拾好。
摘桃和周正出門去買馬,馬沒有買到,只買到兩匹拉貨的騾子,加上兩人騎著來的兩匹馬,勉強可以湊合著上路。
兩人牽著兩馬兩螺,在鎮子城外等。
馮婞和沈奉一道出了家門,沈奉緊緊牽著她的手。
走在巷中時,遇到出來趕早集的巷中婦人。
婦人問:“你倆這么早是上哪兒去啊?”
馮婞回道:“去菜市口看看菜。”
婦人笑道:“那你們不著急,一會兒打漁的船回來,菜市口那邊還有新鮮的魚賣呢!”
馮婞點點頭:“我們打算去路邊攤吃個早點,再慢悠悠地逛著去。”
婦人感慨:“還是年輕人這日子過得有滋有味的。”
只不過婦人也沒想到,看似平平常常的一天,這對年輕夫妻從這里走出去了以后,就再也沒回來。
兩人走出鎮外,摘桃和周正正在那濃蔭樹腳下等著。
沈奉看了看兩人買來的騾子,對馮婞道:“你和摘桃騎馬走。”
馮婞和摘桃也不客氣,把馬牽了過來。
畢竟她倆去西北路途遙遠,奔波得多。
摘桃翻身就騎在了馬背上。
馮婞準備上馬時,沈奉叫了叫她。
馮婞回頭,就被他擁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