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奉頓了頓,問道:“偏屋里是個姑娘?什么樣的姑娘?”
小劉大夫:“你別說,好像她的臉就有點圓。”
沈奉:“可方便帶我去看看她?”
小劉大夫就引了沈奉進偏屋。
進屋一看,沈奉不由一吁,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床上躺著的可不就是摘桃么。
不過沈奉什么都沒提,只問:“她情況怎么樣?”
小劉大夫:“在水里泡太久了,我發現她的時候,她都快要被拉去燒了。好在我們把她救了回來,也不知道何時會醒。”
沈奉又問:“你發現她的時候就她一個人嗎?”
小劉大夫:“一堆人呢,她就夾在水里打撈起來的死人堆里。”
沈奉:“確定死人堆里除了她,其余的全都是死人嗎?還有沒有發現其他活的?”
小劉大夫:“這個真沒有。其他的都泡爛了,就這姑娘顯得有些扎眼。”
沈奉便不再問下去了。他想,既然摘桃都能活下來,折柳平日里比她更穩重謹慎一些,理應也能想方設法讓自己活命。
把她和那些沒有能力求生的普通人相提并論,沒有意義。
即便眼下只發現摘桃一個,也不能輕易下定論折柳就不在了。
沈奉回了主屋,坐在馮婞床邊,握著她的手,親了親她的手背方才低低道:“我看見摘桃了,就躺在隔壁,你要是早點醒來,還可以去看看她。”
這話比藥石管用,到第二天馮婞果真就醒了來。
她燒退了,人也異常的虛弱。
劉大夫見她已醒,診斷道:“你這情況,不要以為醒來了就能大意。止血療內傷的藥需得繼續吃,還需仔細調養身體,至少這兩個月里,你不能用重力,更不能劇烈動作。”
然后劉大夫就開始趕人:“稍后我會給你列藥方,近半個月的藥也會給你配好,你給的那點錢,別說診金了,就是藥費都不夠。差不多了你們就離開吧,那邊屋里已經養了一個了,我們可養不起這么多人。”
馮婞道:“我們下午就走,麻煩大夫幫我把這兩個月的藥都配好吧。”
劉大夫:“你還想要兩個月的藥,做人不能這么貪心。”
馮婞又掏出一顆碎金子,劉大夫口風一轉:“不過有病就要治,有藥就要吃,這也不叫貪心,這叫對自己負責。”
馮婞:“劉大夫說得極是。”
劉大夫:“這兩個月的藥,我給你配好就是,不過走的時候估計得帶好大一包。”